个蠢货啊!
袁绍欲上书朝廷,表次子袁熙为幽州刺史时,沮授的确出言劝谏,“世称一兔走衢,万人逐之,一人获之,贪者悉止,分定故也。且年均以贤,德均则卜,古之制也。愿上惟先代成败之戒,下思逐兔分定之义。”
“但是,这等的功业之下,犹有隐患暗流,这等的声势之下,亦有狼子野心,便在数日之前,吾儿成婚喜宴,竟有贼子胆大妄为,欲遣凶徒行刺本将!”
听到这话,袁熙的神色愈发阴沉,先是冷冷地看了袁谭一眼,轻哼一声,又望向身旁的沮授,目光亦变得不善起来。
如今就是这般乱了,待再过几年,主公的那个小儿子也行了弱冠,正式参与朝堂时,还不知要闹到何等田地啊?
那既然如此,你袁谭竟还把此事当众抖了出来,固然是让袁熙和我彻底撕破脸了,也让其他人都以为我是支持这一边的
但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袁绍一边淡淡地道,一边顾盼全场,目光从群臣的脸上扫过,落到沮授的身上时,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也正是因此,沮授效忠的对象理应是我冀州,是身为冀州牧的从父,你马上便要前往幽州赴任,照顾之言,从何论起?”
袁熙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嘴上却是淡淡地道:“从弟你的记忆怎么变差了?忘了我之前亦在军中任职,认识的袍泽多了去了,若说关系亲近的,又何止一两个?”
“父亲说的甚是。”
刹那间,群臣肃立,各自归位。
俯视着殿内冀州的文武百官,他朗声道:“诸位可知道今日朝会,第一个要议的事是什么吗?”
袁方也不争辩,只是转向沮授,很是诚恳地道:“不过先生身居高位,自然清楚,有些时候,想多一些,未必便是坏事。”
这人正是袁方,他似乎和沮授关系很是熟稔,一见沮授便满脸带笑,更在众人的注视中踱步上前,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论公,你是我的上官,论私,亦是我的长辈,这世上哪里有尊者向卑人行礼的道理?”
“诸君免礼。”
大厅中一片肃静,所有的人都低首倾听,全神贯注,连大声呼吸都不敢一般。
“还能为什么?”
良言?
“不过正是因此,父亲对于曹操而言,只有恩情而无仇怨,更是大造之恩,他为何要派刺客来行凶呢?”
“谢我?”
“嘿,阉遗之人,忘恩负义本是寻常,”
“说了几次了,先生不要对我行礼了。”
虽是这般感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是微笑着道:“多谢公子提醒,在下自能理会。”
袁谭走到近前,先不说话,只是上下打量了好一会,方才突然露出一个笑容,温言问道:“近年未见,先生风采更胜往昔,当真可喜可贺。”
言下之意,自然是撇清责任,否认那些人被撤职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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