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次次如此,王政不免有些感触,叹道:“一字一句,皆奉孝之心血也。”
想到这里,王政再次看向郭嘉,突然留意到一件事情。
自家这位谋臣的脸色,似乎略苍白了些啊。
这令王政不由想起曹操的那句痛彻心扉的“孤的奉孝啊”,心中不由一动。
王政望着郭嘉,正色说道:“之前本将曾听人说,奉孝凡事喜欢亲力亲为,每日休息不足三个时辰,往往通宵达旦,平日里又时常只是以酒填腹,可有此事?”
郭嘉闻言一怔,旋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寡食事烦,少眠多劳,那可不行。”王政摇了摇头,郑重其事地道:“先生为我之臂膀,徐州之依赖,需得千万注意保养,小事情交给下边人去办就好。”
“酒色财气,人人皆爱,却断断不可过度,须知前者穿肠,后者刮骨啊。”
这处州府大堂,平日里出入的哪个不是徐州的重臣大将,谈的话题更从来都是军国大事,在这样的场合里,王政说的这番话显然有些不合时宜,更显得颇为絮叨,在场众人讶然之外,看向郭嘉的眼神中却大多带着艳羡。
愈是突兀,愈是难得,情深意重之下,更显出对王政对郭嘉的看重之心。
旁人尚且如此,遑论当事人的郭嘉?
此时这位鬼才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对着王政默然良久,突然伏地叩首,随后道:“臣知道了,多谢主公错爱。”
“本将说这些,可不是让你谢的。”王政笑着将亲自将他搀起:“多睡些,少喝些,便可以了。”
随后也不再多说,转回正题。
郭嘉的条呈,洋洋洒洒数千言。简而言之,分为三条。
其一,接下来让于禁镇守平寿,置北海军府,掌管的军队除了天军之外,尚有北海降军。
北海降军分两种,一种是之前糜芳安插进去的密探,以及提前策反的中层将官,另一种则是双方正式交战后战败而降,或者即将投降的。
接下来便是无论是哪一种,悉数打乱,重新编制,凡所得北海城池,驻防的任务交给天军,待后者重新编制完成,牢牢地掌握住了,可以再行担负屯驻之责。
对这一套的驻军计划,祢衡用了十五个字来概括:东莱人戍北,北海人戍东,天军军处枢纽。如此一来,既保证了地方的驻军,又减轻了天军的压力,虽扩地千里,不致于分散兵力,无损徐州军的主要战力。
毕竟以北海的城池之多,地域之大,八千天军说实在话是有些偏少了,可同样的,以王政目前的兵力,以及徐州这样的四战之地,分出这样的兵力镇守北海,其实都有些嫌多了。
接下来无论开疆辟土,抑或抵御外敌,天军都是绝对的主要战力,以郭嘉的想法,越快将北海降军这边消化,便能愉快将这八千人马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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