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了。
各路人马出城在即,没时间细细斟酌,于禁看了眼天色,果断下令:“夜近戌时,令诸将听我鼓声为号,一起出城。”
要想敌人不攻城,自家这支纸老虎装的久些,便如在要求豪族们送上人质一样的道理,于禁想到的对策,依旧是显得强势!
他要趁雨夜主动进攻!
让敌人不能辨其虚实,陷入猜度。
风雨飘摇,于禁伫立城头,远望各处城门,随着激昂的鼓声,各部鱼贯出城。
依稀的火光下,瞧不真切,远远观之却是黑压压一片,如潮涌欺负,似极了此时于禁的内心。
人算毕,看天算。他的各种布置,成或不成,最终,要看敌将的反应。
若敌将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那这么多的虚张声势反倒成了笑话。
此时袁军的营地上,亦是人来人往,穿梭如织。
前营基本竣工,中营、后营,初具雏形。
军官们顶着风雨,扯着嗓子呼喝指挥;老兵们则呼呼喝喝地催促着那些强拉来的徐州人加快构筑速度。
层层营帐中,文丑登上搭好的望楼,放眼看去。
此时闪电划过,现出远处的开阳竟是黑糊糊的怪异形状。
“颜公子。”文丑头也不回地问道:“以你所见,黄巾贼今夜还会不会来攻?”
“在下一介儒生,不通军略。”颜楚有些畏惧地望了望文丑,喏喏答道:“怎敢在将军面前清谈妄言?”
他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关心这些啊。
自在郓亭看到那等令人作呕的血腥场面后,颜楚的心中是一万个后悔啊。
悔不听老父之言啊,自己当真是色迷心窍,竟为了两个婢女自陷险境!
此时他的脑中再也没有什么简氏姐妹的身影,只想着远远逃离,离眼前这凶人越远越好。
“按你所言,王政这竖子桀骜狂妄,应不甘愿做那缩头乌龟啊。”
文丑眯缝起眼,朝营前望了会儿,雨急夜黑,眸中绿光愈发妖异:“贼子昨夜来攻的骑队不过几百,吾料其是试探我军虚实,想必已看出我军一些端倪。”
说到这里,他回头一看,盯着那些忙碌的徐州人,狞笑一声,似是信心十足:
“吾料最多一个时辰,贼子必至。”
“且这一次,必是精锐骑兵,欲行突袭!”
贼子?
黄巾贼最起码也是人吧,总比你这牲畜禽兽强啊
暗自腹诽,颜楚脸上倒是勉强挤了个笑容,恭维道:“将军明见万里,料想必不会差!”
“嘿。”文丑嗤笑两声:“明见万里谈不上,本将作此判断,亦要多谢你们青州人.”
又指了指台下:“和这些徐州人啊。”
迎着颜楚愕然望来的视线,文丑轻蔑一笑:
“本将早已打探清楚,说起来,王贼起事起来,竟是全无败绩,从赵县打到临淄,又从临淄打到琅琊,真是得意至极,猖獗至极啊。”
“此竖子是少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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