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无法接受。
城里的月光,将圆未圆。
穿过林间的风微冷,凉风习习。
大街上的行人来去匆匆,车水马龙。
苏松屹又一次来到了江城路十字路口,他沿着这条路一边走,一边回忆起牧君兰。
这是她牵着他的手,走过的地方。
看着那个熟悉的公交站台,他想起了那天清晨,牧君兰说要给他买生日蛋糕,然后上了那辆公交车。
覃亚贤说她有回来过,可他没有等来她的蛋糕。
他在雨夜里一边走,一边哭,以为自己就这样被丢掉了,然后怀揣着无法释怀的恨意,恨了她这么多年。
可是今天晚上,他蓦然有些想她。
苏松屹蹲下身,在来去匆匆的行人不解的眼光里哭了起来。
和多年前的自己一样,在这个岔路口泣不成声。
苏松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就像一直藏在心里的某处暗疾就此被治愈。
眼泪是最珍贵的东西,只能留给最深刻的悲伤,和最圆满的幸福。
小时候,他在父亲的书房里偷看加缪的《局外人》,看到默尔索被判处死刑,也这样大哭了一场。
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哭,也许只是因为一个孤独的灵魂,和另一个孤独的灵魂找到了共鸣。
后来长大了,他开始羡慕默尔索,羡慕他能邂逅那个充满星光与默示的夜。
今夜,他对这个陌生又余温未尽的世界,敞开了柔软的心扉。
这个充满星光与默示的夜,他等了十多年,今天终于等到了。
……
铃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女人看着未知的来电,伸手接过。
“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时隔多年又一次听到她的声音,苏松屹有些忐忑。
看着热闹的大街,苏松屹抹去眼泪,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覃亚贤给他的这个电话号码,他犹豫了很久才拨通。
等到她接通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您是哪位?”
没有等到声音,电话那头的女人继续问道。
“是我。”
似乎是怕她等会就挂了电话,苏松屹终于开了口。
“松屹……”
女人的呼吸,短暂地凝滞了片刻。
“我要结婚了,你能来吗?”
苏松屹尽力平复下心情,轻声说道。
女人沉默了半晌,呼吸有些紊乱。
“哪一天?”
“29号。”
“好!”
她的回答很简洁,只是一个简单的好字,然后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牧君兰开始收拾行李,取消掉了最近安排的几场音乐汇演,买了一张回楠城的机票。
苏松屹安静地望着大街上的车水马龙,微微有些出神,耳畔是喧闹的鸣笛声。
电话铃声再一次响起,是方知嬅打来的。
“臭狗,烧烤买了没有啊?快点,我想吃!”
电话那头还夹杂着手柄的按键声,还有覃敏和闵玉婵的声音。
“我是绝对不会输给你的,狗步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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