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仿佛也来了些兴致。
一旁的方知嬅看着父子俩在葬礼上一本正经地讨论着吃席的菜,满头黑线。
他们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安静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能听得很清楚。
“航子啊,你爸走了,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一会儿,就有上了年纪的长辈指着苏航的鼻子教训起来。
在这个时候,苏松屹突然想起了小时候,苏航给他讲过的《局外人》。
默尔索在妈妈的葬礼上没有哭,因为他是一个过得更加理性和自我的人。
理性和自我到与芸芸众生的价值观相悖,因此失去生命。
律师和法官把他平常的行为在辩护过程中无限放大,断定他是一个没有感情且冷漠的人。
妈妈的葬礼上他没有哭,所以他冷血。
他开枪杀了人,所以是主动行凶,而不是正当防卫。
他想过辩护,但世俗的喧嚣与潮浪淹没了他的声音,他一个人无力与整个社会的冷漠和荒诞氛围对抗。
所以,他不做挣扎,不做解释。
对那个压抑的社会氛围,他厌倦了。
所以他说,希望自己被处决的那天,有很多人对他致以愤怒的呐喊,好让他在死去时不至于那么孤独。
全场质疑和不解的眼神中,苏航蹙着眉思索着。
随后,他对苏松屹说道:“我也喜欢粤式改良的佛跳墙,等会我让酒店送一份过来。”
质疑的声音更甚了,和苏航站在一起,苏松屹有一种奇妙的安全感。
就好像,在这一刻,两个人成了“战友”,一同迎着那些长辈的眼神。
看什么看?
爷爷又怎样
他不曾爱过我,我对他也没有牵挂。
如果不是因为他,那个家就不会散,这些年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
我无法去为一个毫无印象了的过客伤感,我只能做到不去憎恨。
打人是暴力,骂人是暴力,强迫别人用你自己的方式去感受,同样是一种暴力。
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被你们定义好了?
在葬礼不跟着你们一起惺惺作态地流泪,就是不孝
可惜,这些话苏松屹不能说出口。
一旦说出口,就有人给他扣上不肖子孙的帽子。
“他可是你爷爷啊!”
“死者为大!”
这样的话一定会有人说的。
“赶紧安排人就坐,差不多该开席了。”
苏航扭过头,对苏蔷淡淡地道。
“好。”
苏蔷闻言,不禁有些无奈。
酒店订的菜很是奢华,在葬礼的仪式感上,苏航还是尽了孝的。
“这么多好菜啊?”
看着餐桌上的珍贵食材,苏松屹不禁有些感概。
“是啊,你爷爷吃不到咯,只能看着我们吃。”
苏航一本正经地道。
在同一个餐桌上的,还有王雪彤和柳钰,柳钰也就是苏航再婚的对象。
“方姐姐,我们又见面了。”
王雪彤笑着招了招手。
“柳姨?雪彤,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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