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得这样多的猎物的。
傅长凛被小郡主清透而专注的目光瞧得浑身舒坦,仰首直望进她眼底,如实道:“诱兽香。”
小郡主面色一寒。
她自三途山崖劫后余生,拿诱兽香依然是今生的噩梦。
傅长凛却还敢季原留下的大剂量诱兽香,以在已失先机的情形下,凭绝对压倒性的优势,夺下冬猎魁首。
疯子。
小郡主长吁一口气,骇然想道。
随即便又傅长凛风轻云淡地补充道:“每一头,尽皆是臣亲手所猎,未敢假手于他人。”
小郡主避开他眼底清亮灼然的明火,湿漉的黑眸忽闪两下,像极了一头林间受惊的鹿。
皇帝抚掌道:“好!不愧是我朝英豪。”
他一时愉悦至极,扬手道:“傅爱卿想要甚么赏赐,只要不背礼法,朕皆可允诺。”
傅长凛仍旧一袭玄色长袍,负手立于阶下,朝皇帝颔首一拜。
只要他想,当即便可请皇帝下诏,为他与小郡主再指一次婚。
依当朝的规矩,娶了公主便此生不得入仕,郡主却无此约束。
这么个金尊玉贵的小郡主,生来便明丽漂亮,家世更是一等一的尊贵显赫。
从前她与丞相府有十二年婚约,自然被傅长凛全然圈在自己羽翼之下,不许旁人染指分毫。
而今她与丞相府断了婚约,京中观望多年的世家又开始蠢蠢欲动。
今日,他只需动一动口向皇帝求道旨,便可就此断了这帮人的念想。
今后小郡主便还是他捧在手掌心里的小月亮。
傅长凛神使鬼差地抬起头来,深漩而热切地望向她。
令他日夜思慕几近疯魔的少女却冷冷抬起了眼睫。
她实在有一双艳绝惊世的漂亮眼睛,只定定立在原地,不吐一字,便能教人品得出万千热诚来。
而今,却只有冰冷的水光。
傅长凛骤然惊醒,旋即意识到自己究竟琢磨了些甚么。
倘若今日迫使小郡主与他再续婚约,同那群纨绔何异。
傅长凛揉了揉袖中那只乖巧的雪兔,眉眼清隽道:“臣听闻,宫中有一样进贡的无色水玉。”
皇帝讶然。
皇帝身后已然取出了指婚诏书的元德更加讶然。
无色水玉是哪里冒出来的甚么劳什子。
皇帝只失态一瞬,便面不改色地接上话:“傅爱卿好眼光,今日你是魁首,朕便只有忍痛割爱了。”
方今海难以置信地扫过阶上众人,实在无法想象这位傅大丞相不要命一样夺了冬猎魁首,为的是这么一块所谓的无色水玉。
冬猎就此散场。
小郡主一路舟车劳顿终于回了府中,那只小奶猫似乎长大了不少,已然不能再称作奶猫了。
它生得一身纯白毛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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