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听起来还算轻缓,可事实上,是威胁。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威胁我了,我被气得无话可说。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总是这么容易挑起我的情绪,同时,我最近也太容易波动情绪。
翌日,阎沥北开车,去往是Forest-Lawn(科士兰墓园),自从让那个孩子安息之后,我就再也没去墓园看过孩子。
因为看了会想念,因为想念不真实,所以,我选择糊涂点过。
阎沥北亲自带我去揭开那个伤疤,我越来越恨阎沥北,可我也……越来越离不开他。
他不会放过我的,我通过车窗望着湛蓝的天空,纵使我不喜欢洛杉矶,至少我要承认,这一带的天气和空气还算好。
路途中,阎沥北问我:“你当初给你那孩子买墓地的时候,花了多少钱?”
我也不记得具体花了多少钱,但我当初为了给孩子选择最好的地方,我变卖了许多珠宝。
这种事情并不是我一手操办,我觉得让孩子入土为安是一件好事,可我自私到不想让它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下不了那个手,所以交给了一个中英都懂的人,去花钱办这个事。
钱总之花了很多,让我生气的事情是那个人虽然给我办了这件事,他在中间抽取的钱,越过了我对这件事的底线。
我觉得他可以赚我的钱,但不能在死人上面做文章。
最后我还是不了了之,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精力去找那个人算账,我对钱也没有了任何的概念。
我最重要的人都走了,还要钱做什么呢?
墓园毗邻好莱坞,我觉得这样能够得到灵魂的升华,我觉得这个钱,总体来说,花的值。
“你管我花了多少钱,我乐意。”我如此说。
我不想提及当初为那个孩子做了什么,这一辈子,我觉得做什么都弥补不了那个孩子。
阎沥北不懂我独自一人心被一点点噬咬的滋味,他冷笑道:“我不管你?要知道,那是我的钱。”
是啊,怎么不关阎沥北的事情呢,钱是他的,实际上,孩子,也是他的。
同样,这一辈子,阎沥北怎么也撇不干净了。
“如果你要我还给你,我会想办法。”其他方面花钱,我都可以死皮赖脸和阎沥北搪塞掉,孩子的花销上,我会和他算清楚。
我瞧见阎沥北双眉一拢,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沉默,不管阎沥北什么意思,我听了都不高兴,这是一种由内而发的情绪。
等到了墓园,我和阎沥北两个人都沉默了,他虽然知道我孩子葬在这里,但他却没有细问具体的方位。
所以,他问我,我又不回答的时候,他有些拿我没办法。
“信不信我现在就打个电话让人查一查。”阎沥北来回踱步,心里一定被我闹得不安稳。
我应声:“我当然信。”
他这个可恶的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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