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去。
衡南感觉自己变成一条没有鳞片的鱼,不需要呼吸,黑暗,她朝着一个方向拼命地疯狂地游去,胸腔的剧痛,游就成了脑子里全部的念想。
不知游了多久,她触摸到大石。
这时候,她又领略到攀岩比赛的妙处。
一只手肘爬上岸边,随后是一只腿,再是笨重的身子,再是**的另一条腿,她用尽全力爬上来时,好像将背后的河水披在身上,也咬着牙一起拖了上来,否则怎么会那么重呢?
她趴在大石上,还未喘息,热乎乎的液体顺着鼻子流下来,滴滴答答地在石头的凹槽处聚集了一滩,用手一摸,黏黏稠稠,浸在嘴里满口甜腥。
“……”
她忙用袖子掩在鼻子上,另一只浸水的袖子盖着额头,仰起脑袋,睫毛颤动,正巧看见天穹上一个大月亮。
勾栏里有男人流鼻血,服侍的姑娘就这个样,不过他们是让上好的银碳热的,她是让水溺的,有什么区别,都一样。
缓了一会儿,她才发现事情不对。
月光映在水面,半江瑟瑟。远处嶙峋巨石化作丛生的黑影,默然伫立在夜幕。烟雾浮动,河面上既无她的小船和师兄送的辇,也无其他船只,先前那些萤火虫似的追兵,一个也看不见了。
黑洞洞的,只余水和月,连一只鸟也不曾飞过。她转过来,又转过去,脚丫浸在晃动的冷水里。
此处荒凉,她从没来过。
她与大家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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