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手她的婚嫁之事,她不想和好了。
她踩他,踩一脚不够,准备踩得他靴面上全是脚印。
齐邈之也不躲。
班哥拉住宝鸾,柔声劝:“齐郎一路寻来已是筋疲力尽,他一时关心则『乱』,所以才说那样的话,你若生气,便拿我撒气吧。”
说完,将她两只拳头握住往自己胸膛上捶。
宝鸾垂下手,自是不肯打班哥。
“以后是我尚驸马,又不是你尚驸马,作甚要过你这关?”宝鸾撅嘴,如雪般白净的小脸比月光更皎洁,跳起来狠狠一个爆栗出其不意弹在齐邈之额上:“再说了,我还不想嫁人呢,等我玩够了,我才会让阿耶和太子阿兄为我招驸马。”
她牵过班哥拔腿就跑,生怕齐邈之追上来算账,忙不迭让班哥抱她飞檐走壁:“快点快点,别让齐无错抓住我。”
齐邈之抬脚追出两步停下,他站在桃花树下,定定地看少女的背影越走越远。
她飞扬的裙摆在风中如鹤托云,清脆的笑声洋洋得意,从人怀中探出一个脑袋,似在冲他扮鬼脸。
许久,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夜空,可他仍觉她的声音犹在耳畔——
“齐无错,你抓不住我啦!”
齐邈之嘴角一抹苦涩的笑意,缓步背过身。
他哪抓得住她,他连伸手抓她都不敢啊。
齐邈之自嘲地摇摇头,抱着怀中两文钱的灯笼,独自走进长夜。
……
上巳节疯玩一夜后,宝鸾在拾翠殿养精蓄锐整整三天没出过殿门。
她的脚实在太酸疼了。
傅姆替她『揉』脚,心疼道:“怎地不知雇马车呢,作甚自己走?殿下金枝玉叶,为何要给自己找罪受?”
宝鸾嘟嚷:“当时高兴嘛,半点都不觉得累。”
傅姆怨道:“没有马车,叫人抱一抱也好,不然何至于累成这样?”
宝鸾道:“有抱,回来的时候六兄抱着的。”
傅姆一愣,立刻道:“公主怎能让六殿下抱?”
宝鸾眨眨眼:“为何不能让他抱?他力气大,抱我毫不费力,我轻得很,又没有累着他。”
傅姆正『色』劝:“公主,您又忘了?您已经长大,不是小孩子了,言行举止……”
不等傅姆说完,宝鸾捂住她嘴,往她怀里撒娇:“好啦姆姆,我知道了,我不是小孩子,我是大孩子。”
傅姆拿她没办法,无奈叹气:“公主……”
宝鸾搂住傅姆,百无聊赖地说:“当夜就我和六兄以及齐无错在,不让六兄抱我回来,难道让齐无错抱吗?”
傅姆瞠目:“那就更不行了!”
“既然不能让齐无错抱,那就只能让六兄抱咯。”
傅姆语噎,半天勉强吐出一句话:“那下次不要让六殿下抱了。”
宝鸾细眉微皱。
她是公主,莫说现在不懂男女之爱,就算以后知晓世事,她要和谁亲近,也是她自己的事,无人能够指手画脚。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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