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收。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沈清欢的声音风轻云淡，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平静之后反而会是一场血腥风雨。
齐洛余沉默了一瞬。
“好像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吧？”沈清欢问。
“嗯。”他此时应答的时候像只猫儿。
沈清欢忍俊不禁，“你这消消息挺灵通。”
齐洛余叹了口气，随便编了个理由，“那天去医院正好碰到你在大厅，看到了。”
沈清欢不疑有他。
“最近公司营运能力怎么样？”沈清欢闲聊道。
“我就在你家楼下，你要不下来我还非常去请。”
沈清欢苦笑了一下，“我不舒服，恐怕不行。”
她的孕吐反应时好时坏，并不想下去。
“我马上就要走了，出来跟你说几句话。”齐洛余继续坚持。
随后，沈清欢穿了厚实的衣服，拿了钥匙下楼。
齐洛余的车果不其然停在小区边。
“你说什么你要走了？”沈清欢上车，侧眸静静望着他。
“公司搬地址了。”
沈清欢闻言，“害，我还以为你真的要走了。”
“也差不多了，一年半载都可能没法看看你。”齐洛余如实说道。
“这样啊……”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沈清欢没有挽留。
齐洛余有时候在想，如果他当初勇敢点把沈清欢救了出来，那现在她身边的就是塌了。
叹了口气，沈清欢有点儿难受，“我先上去了。”
齐洛余点了点头，“等我有空过来看看你。”
沈清欢点了点头，目送着齐洛余的车子离开。
回到家，孕吐感再次汹涌而来，疯狂洗刷着自己的胃部。
就在这时，厉霄霆的电话打了进来。
“今早感觉怎么样？”
听到他关怀的声音，沈清欢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水。
“刚才又吐了一次，太难受了。”她毫不避讳。
厉霄霆在电话那头说道：“中午我从中餐厅打包一份鱼回来，喝点儿鱼汤。”
沈清欢觉得也只能这样了，这几天厉霄霆忙前忙后，操心了不少。
吐完后她稍微消停了一点，打开电视，百无聊赖的开始追剧。
很显然，太久没有看过一部剧，差点跟不上时代。
临近中午，厉霄霆提前回来，沈清欢错愕了一瞬。
她很快神色恢复如常。
怎么能想到他为了自己才这么快呢？
“等我一会儿，我再去炒两个菜。”
厉霄霆动作不停，换了鞋进了厨房，继续忙碌。
见状，沈清欢将餐桌收拾了一下，将该准备的餐具之类的准备好。
“我炒了西兰花，还有胡萝卜丝。”厉霄霆端着菜走了出来，发现自己的碗边多了一杯咖啡。
万万没有想到，沈清欢竟然能记住他的饮食习惯。
吃饭的时候身边总要放一杯咖啡。
他这个行为习惯是为了防止自己下午瞌睡，没想到沈清欢记住了。
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不一样，又似乎都很相同。
但是，厉霄霆最开心的事情是，沈清欢也会在一些平凡的小事中想起自己。
这个，他称之为小小的进步。
沈清欢吃鱼吃了很多，味道不错。
她喝了两碗汤，很给力的中午午休前没有孕吐。
“你睡一会儿，我回公司了。”厉霄霆临走前，叮嘱道，“不要给陌生人开门，有啥事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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