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感觉对穆典可来说是陌生的。
许是那些年炙石寒风的记忆过于深刻,太好的日子反而让她不安——风正暖,花正香,所亲所念皆在侧。会让她担心自己得到得太多,幸福过满,让老天爷看不下去,什么时候就给悄悄拿走了。
煞风景的话她当然不会说,挂一脸柔柔的笑,吃着梅子,一壁同庾依和廖十七两人闲话家常。
三个男人坐另一边。
——歆白歌和穆典可不对付,从不参与穆家兄妹的聚会,穆子建偶尔出现,倒是穆益和回回都会被穆子焱带上同来。
温珩作为颖水南一族的家主,重要的祭祀节日也不缺席,把穆月庭母女送到娘家后又匆匆赶回颍川了。穆月庭有孕在身上,对游春踏青的活动也不怎么有兴趣,故也缺席。
常聚常好的只有穆子衿,穆子焱和常千佛这三家。
好春光,宜伴酒。
知道三舅哥的脾性,常千佛在出行的马车上备了好几坛陈酿。穆子焱果然很受用。郎舅两个一人一坛酒,岔腿大马金刀往地上一坐,再摆上几斤熟牛肉,一碗盐豆子,就算开宴。
漫天侃。
穆子衿从来滴酒不沾,更不爱说话,只坐一边沉默听着。偶尔要他开口的,也说得简短,言简意赅。最长的一句还是同穆典可说的,教她安心享受春光,孩子们那边自由他留意着。
庾依笑着感慨,亲兄弟两个性情如此不同,穆子焱只要不是儿女跟人打起来,都懒顾一眼;穆子衿目光片刻不离在小安苒身上,温柔得好似能滴出水来。
穆典可知道,穆子衿的小心翼翼多少和居林苑那场火有关系。
他在乎的人,就想时刻看住。
“所以我才只想生甜妞儿一个,再生一个,他眼睛都不够用了。”廖十七磕着瓜子抱怨,“真是讨厌,明明说眼里只有我一个人的。”
说是抱怨,眼睛却带着笑,一脸是含了娇怯的温柔。
庾依想了想,顶着二伯子那张冷淡的脸,说着“眼里只有你”的情话,会是什么情形……无法想象。
那一边,能清晰听到姑嫂三人的对话。穆子衿耳廓微红。
好在廖十七这人一向转话转得快,“去年我回娘家,顺路啊,去怀仁堂看了阿壮他们,小胖子都长那么高了。还是瘦下来好看。大嗓门暴脾气像李哲,你说奇不奇?”
“小时就跟在李哲身后跑腿,又是堂叔和堂侄,有什么奇怪的。”穆典可笑道,“倒是你这路,顺得可有点远啊。”
廖十七“嘿嘿”笑了两声。
回娘家路上,她非拉着穆子衿“顺路”游江南,穆子衿没点穿她,小姑子嘴巴可是厉害着。
庾依惯是打圆场的,“怪不得磊磊最近总吵着要坐乌篷船,要去江南玩儿,原来是听甜妞说的。”
“对啊对啊。”廖十七高兴道,“甜妞儿可喜欢划船了。”
她转头就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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