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刺客的事纠缠我不放,是不是应该向我道歉?我可是因此掉过一次机关洞,差点把命都丢了。”
方显这几年担当事情多了,性子也历练得日趋沉稳,其实不易怒的。也不知道为何,一听穆典可的声音,就心浮气躁地按不住火。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语调放平,“你掉进机关洞,常千佛下去找你,不正好成全了你一段姻缘吗?说起来我还算你的媒人。”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想不到连最是一板一眼的方显如今也学会了诡辩。
穆典可嘻嘻笑道,“那我成婚,你这个大媒人怎么不舍得随一份礼?”
“常家堡的礼,可不敢轻易随。”方显冷笑道,“怕被退回去。”
穆典可脸露尴尬。
没想到容翊这种事都和方显说。
“太贵重了!”她张嘴就来,“既无尺功,又无寸恩,敢受相爷如此珍贵大礼?大将军若是愿意赏百十个钱,几担米面,民女必定欣然接受,感激不胜。”
方显鼻孔朝天,“哼”了一声。
他会知道这件事,倒也不是容翊跟他说的。是常家堡派人来还琴时,他正好在书房与容翊说事。
容翊当着他脸色就很有些不好,最后还是一笑置之了,说了句,“还是年轻人好,有脾气不用藏着掖着。”
仿佛遇着穆典可的事,容翊就总爱感慨年轻好。
是不是年轻了,有些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选择也不同?
方显心想:大约,在阿翊心中,有着与青芜姐姐相似面孔的穆典可,终究是有些不一样的罢。
“宁鹤年被释放了。”他说道,“上月刚从流放地回到京城。”
穆典可点点头。
这无疑是容翊的手笔。但肯定不是因为她为宁鹤年求过情的缘故。
她与容翊的交情,只够容翊在当年高抬贵手,放宁鹤年一条生路。
至于身在高位,日理万机的容相爷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宁鹤年这样一个小人物?大概是因为他太寂寞了吧。
人至中年,逐岁年长,多数人就会变得越来越爱追忆往事:怀恋曾经辜负的人,遗憾那些再也得不到弥补的亏欠。
宁鹤年常在眼前晃,至少能提醒他,那个女子,曾经是鲜活而真实地存在过的。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方显问道。
穆典可莫名其妙,“我要说什么?”
她看傻子样地看了方显一眼,“宁鹤年替我挡一戟,我救他一命,就算两清。之后他和容相爷再发生些什么,都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是和柳青芜有关的旧事,旧情的牵扯。你不要无端臆测,生拉硬拽上我好吗?”
方显将信将疑,嘴上还是要图个痛快的,“就知道你是个忘恩负义的女人,过了河,就拆桥。”
“不然呢,你指望我一份人情还好几次吗?”穆典可好气又好笑,“就没见过施恩图报心像你这么重的人
请收藏:https://m.bqgpa.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