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涪接茶谢过,开门见山道,“半亩堂的赵如是赵老先生,少夫人可有听说过?”
穆典可道,“听千佛提过。”
不单如此,她幼年时,还曾跟随赵如是的师兄——“和氏手”严微云学习过珠算,也算渊源颇深。
凌涪继续说,“老先生日前与‘和氏手’严老先生通书信,得知少夫人曾受教于严老先生,有心见识一眼少夫人的珠算。如若合适,便收一个门外弟子。老太爷不好作主,且问夫人的意思。”
有道是技多不压身,穆典可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
“还不知老先生要如何考核?”
“这倒不急。”凌涪笑道,“眼下年关将至,正是账房一年中最忙的时候,赵老先生怕是也腾不出手来授课。不过是有问有答,好让老人家心里有数罢了。”
穆典可心下略松。
她近日一心琢磨剑法,还真没有的太多心思用在学帐上。
凌涪是的真忙,传完话不多留,就急匆匆地走了。
本以为此事就过去了,不想到了晚上,常纪海那头差人来传话,叫常千佛和穆典可两个明日去合生堂用饭,赵如是会在朝食前对穆典可进行收徒考核。
常千佛立刻反对。
这老先生早不收徒晚不收徒,专挑他新婚燕尔之际,不是存心跟他抢人吗?
“现时考核,不一定就现时授课。”穆典可搬出凌涪的论断来,说道:“你一日也有大半日在填拙堂,我一个人无事,正好出去走动一下。”
常千佛却听成了穆典可抱怨自己忙于公务,忽略了她,沉吟道,“那我明日让赵平和缇如把卷宗搬来梧院,一边陪着你一边做事?”
穆典可都愣了。
“正事为先。我在一旁,岂不是扰你分心?”穆典可小心措辞道,“我实在想你了,就去填拙堂看你。”
且不说要搬的卷宗有多少,只要搬了,这动静就小不了。
常千佛不怕人笑话,她还要脸呢。
一夜北风紧,晨起屋檐下又见一条条倒挂冰凌。
常千佛和穆典可两人到合生堂时,天还未全然亮,朔风卷着雪花在敞开的大门前来回漩走,赵老先生赵如是已经坐在厅室里严阵以待了。
“好早啊,师父。”常千佛一行搓手,笑着上前招呼。
满头霜雪的老人把头一撇,额头上皱纹叠深,极是不待见,“别乱叫师父,我可没有这么顽劣的徒弟。”
常千佛咧着嘴笑,有点存心气人的意思,“您老人家不会真的要记仇记一辈子吧?”看赵如是要作色,才转头引了穆典可来见,笑道,“我今天可是给您带来一个好学生,说万里挑一都不为过,您得谢我。”
赵如是“哼”了一声,站起来,与穆典可两两见礼。
这时常纪海也拄着拐杖从内室转了出来,赵如是往前抢了两步,恭敬作礼,问道:“老太爷,这就开始了?”
常纪海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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