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说道:“一会跟我去兵器铺子选剑。”
穆典可撇撇嘴,她着实觉得没必要。
却不敢辨。
“韩荦钧你怎么想的?”穆子焱问,“这仇是解不开了吗?”
“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穆典可不答反问。
“我不给你意见。”穆子焱道:“你要是非让我说两句,我只能说,他算是老头子手底下少有的几个我能看顺眼的人了。”
穆典可笑了,“我还以为你谁都看不上呢。”
见穆子焱白眼飘过来,她忙上去挽了他的胳膊,撒娇摇,声俏俏,“那看在三哥的面子上,我同他的梁子就先搁一搁?”
霍岸同她说,他曾有过一次机会可以杀死韩荦钧。
那时他已随韩荦钧在蛇虫遍地爬的崤山密林里潜伏有四天三夜了,终于韩荦钧等来自己的猎物,他也等来了出手的机会。
——韩荦钧与崤山魔对战的紧要关头,他只要出手,有绝对的把握做到一击必杀。
可是他放弃了。
因为他不知道,杀死韩荦钧之后,他还能不能在这座陌生的山林里独力追上以狡猾著称的崤山魔。
不知下一次逮到他会是什么时候。
而这个恶名昭彰,毫无人性的杀人魔,仅仅在半个月里,就女干杀了陈仓四县二十一名女子和幼童。
“我下不去手。”霍岸是这么对穆典可说的。
穆典可想了想,若当时她在,也不会出手。
最终还是依着穆子焱,花重金购得一把宝剑。
因苏渭此人实在太老谋深算,他敢应约,必定提前做足了功课。任何一个环节都不可轻忽大意。
——这是穆子焱说的。
穆典可觉得自己的谋算没比苏渭差在哪里,但她不敢说,怕穆子焱骂她狂。
上山后,她的东西都交给了穆子焱保管。
那幅舆图,两人商量好了,成亲时作为嫁妆带去常家堡。
至于徐攸南留给她的一整套红粉桩的接头暗号,她当时处理起来有些犹豫,现在内心却清明笃定得很。
那都是些可怜的女孩子,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辗转到了萧楚玉的手下,经日复一日调教,终被奴化。
可能她们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了什么而献身、而战斗。
就让她们好好活着吧。
她把那些易碎的,诸如玉镯玛瑙簪这些个,全都敲碎,碎不掉的金银饰则扔进炉子里融了。
连带徐攸南给的那只松木盒子,也一并丢进火焰里化作了灰烬。
世上再无红粉桩,有的只是散落各家各户里,等待着平安终老的美丽平凡女子。
金风台上再无人来。
金家没了多少年,这座台子就荒置了多少年。草籽掉进石缝里,扎了根,于其间生出及膝深的蓬蒿。
雨长苔痕侵壁砌,风堕梧叶上残阶。
一派荒凉景。
穆典可抱剑站在台上很久了,隐隐约约地,似乎滤去身后嘈杂的议论与喧嚣,听到了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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