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你也喜欢,留下也无妨。我也不是连你收什么人的礼,和谁来往都干涉。”
还说不干涉呢。那天她去容府,是谁巴巴地走了容家六爷的路子,后脚就跟去的?
穆典可道,“我也不喜欢。你忘了,我还给你做过书签呢。对我来说,它跟别的礼不一样的。别人送的,我都不要。”
想了一下,道:“女子送的,倒不拘。”
又想想,又道,“若是我二哥,三哥送的,也可以收。”
常千佛心中不快一扫而光。
“你不提我还忘了。”他从袖里取出一只黑中带赤的镯子,笑道,“正有件东西要送你。”
穆典可瞧他手上那镯子,通体莹润,其黑如墨,其殷如血,颜色颇是罕见,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比玉浊,又比石清透,也远没石材的沉沉厚质。
“也是玉。”常千佛看出她的疑惑,道,“不过合了别的东西。养心血用的。药草堂才养出来一批,这只最好。”
拉过穆典可的手,不由分说给她戴了,颇感歉意道,“上次那对银绞丝镯子,拿去换药了,也没跟你商量。一直想给你补上。”
穆典可也觉得可惜。
那对刻着鸢尾花的银镯子,是在清水镇上,常千佛从一个担货走乡的货郎那里买来的,虽说不值多少钱,但那时,她以为常千佛并无可能,当那是他送她的最后一样东西,便格外地珍之爱之。
徐攸南总拿镯子粗糙的材质和做工嘲笑她,她也没取下过。
想到徐攸南,她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问:“千佛,你们家既能以药养玉,合成药镯子,是不是也有会打磨首饰的工匠?”
“那倒没有。”
常千佛笑道,“打这样一只镯子,颇是费工,不是此道浸淫磋磨了几十年的老匠,做不来。药草堂也是选好了玉料,请人打造的。你问这做什么?”
“我想打套首饰。”穆典可说道。
看常千佛诧异的神色,她觉得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拉着他的手往里屋走,“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进屋穆典可取了那只松木匣子出来。常千佛原是认得的,疑惑道:“这不是徐攸南给你的那只糖果匣子么?”
“不光是只匣子这么简单。”穆典可道,“徐攸南那老家伙最无聊了,要只是普通匣子,他才不会亲自追来给我,生怕辱没了他的聪明才智。”
穆典可十指在光整的清漆面上摸索,找准位置,施巧劲轻轻松松拆开四条竖棱的榫卯连接,绕底板平平展开,铺在桌子上。
再拔去咬齿,露出内中一排起伏的里纤外圆的小柄,捏柄抽出一层层均匀薄木板。
——谁想那厚实的松木板竟是一张张如纸薄板拼成。
拼接也当真巧妙,全部展开后,就成了一张四四方方的巨大图幅。
图纸上清晰地拓着钗、簪、钏、镯、珮五样饰物的图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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