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料的是,张天昭既没有像那些软骨头汉商那样,见到了自己,马上就跪下去磕头,甚至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也不像自己部落那些小人,见到自己后,就不断地向他阿谀奉承,点头哈腰拍马屁。
反而,小胖子的身体站得直直的,向他微微地欠身行礼,然后就不慌不忙,不卑不亢地说道:“说我用杂皮交税,那要怪你的税官说不清楚。
他说,只要我把五万六千张毛皮交给他,商业税就算两清。
他又没有特指交要哪种毛皮,我要是用好皮子上税,我不傻啊?”
哦嗬,不跪下参见就算了,还敢大言不惭地狡辩。
一向亲人不喜,部民却对他恭敬有加的诺敏小台吉,登时就对张天昭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他虽然是恰克图的镇守官,可有多少毛皮的收入,那全是土谢图汗部的。
而整个土谢图汗部,以后注定是比他大几个月的大哥察珲的,跟他诺敏没有半个铜钱的关系。
所以,他压根不关心张天昭用什么毛皮来上税。
他只是关心,眼前这个十来岁的小胖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他这个镇守官的面前,面不改色,侃侃而谈。
他决定再试他一试。
于是,诺敏咳嗽几声,用毛巾擦去流下来的长长鼻涕说:“那是你的狡辩,本镇守认为你有怠慢我土谢图汗部的意思,决定罚你拿出黑貂皮来上税,你心服口服吗?”
“不服,我对你们土谢图汗部可尊敬得要命,”张天昭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斩钉截铁地说,“再说,就是我想把黑貂皮拿出来上税,现在也没有呀。”
“为什么,黑貂皮不是在你手中吗?”诺敏皱起眉头,奇怪地问,“你的皮子,谁还管得了你来分配?”
“对啊,如果是我的皮子,肯定没有人敢反对我是如何处置的。
可问题是,就在刚才,我所有的毛皮,已经全部卖给的恰克图城内,实力最强大的8家汉商。
我现在的手头上,可是连一根毛也没有,拿什么来给你上税?”
张天昭的话,让诺敏顿时觉得自己积蓄了巨大力量的拳头,在全力一击后,就像打在空气中,没有半点作用。许多已经想好的,极为有杀伤力的问罪之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就已经全部结束。
气恼之下,他不由闹起小孩子脾气,气呼呼地说:“反正你就是有罪,说吧,该如何罚你?”
张天昭见到诺敏小台吉,堂堂的恰克图镇守官,竟然闹起了小孩子脾气,不觉哑然失笑。
他走近诺敏的床边,恰巧又见到诺敏开始猛烈的咳嗽,然后又用毛巾擦去恶心的鼻涕。
张天昭眼珠子转了几转,就笑嘻嘻地对诺敏说:“要不,镇守官大人,我替你治病吧。我治病的手段可高明了,保证手到病除,怎么样?”
“你会治病,真的还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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