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选择
“阿也每年进京述职,我便装扮成他的下人也跟着去。你们一定好奇我冒着这么大的危险,进京去做什么?”
吴书年慢慢挺直了腰背,目光幽远深邃。
“我父亲在你们眼里,或许是乱臣贼子,但在我心里,他就是个大英雄。
英雄可以做惊世骇俗,把天都翻过来的大事;也可以孤独的死在冬至的夜里,那都是光明磊落。
我这一生在他的庇护下没什么出息,窝窝囊囊,躲躲藏藏,但……”
他急促的换了口气。
“但只要我还有口气在,就不容许有人诬蔑他,不容许有人往他身上泼脏水。
所以每一年进京,我都在暗中调查杀害郑家真正的凶手。
直到三年前,我开始服用还魂丹,我,我……我再也没有力气为我的大英雄平反了。”
眼泪从他深深凹陷的眼眶中落下来。
周也脸色大变,手往他身下一抄,把人打横抱起来。
“一个僧录司右善世,一个北城兵马司指挥使,你们不仅身在水中,而且熟悉水性,深知它的深浅。”
“你要我们查郑家的案子?”裴笑惊得脱口而出。
我也是无辜的!
没有人该死,他们都是无辜的。
“晏三合!”
“郑将军一府除了郑老将军以外,还有谁是该死的?”
“我记得,当时在解晏行心魔的时候,就对你父亲说过一句话,我说冤有头,债有主,还轮不到郑将军一府。”
“这个案子的案犯,到现在都没有抓住,每年考核,四部都要旧事重提,我们五城兵马司不看案卷,如何拿人?”
晏三合直视着他,“你给我一个吴书年说谎的理由?”
晏三合把他当成空气,扭头冲裴笑道:“你代表苦主,表个态吧!”
“啊?”
裴笑深吸一口气,沉稳道:“根本没有选择,只有答应下来,而且我能看出来,这个吴书年已经没有多久可活了。”
周也目光缓缓扫过面前的晏三合,谢知非,裴笑,一字一句。
裴笑也火大,一脚踹过去,“谢五十,没被鬼附身吧,喊你多少遍了?”
谢知非:“哪两个?”
“主上!”
可怎么选择呢?
晏三合看着水缸里的鱼,平静道:“我们各自表态吧。”
晏三合屈指敲敲缸沿。
我爹是无辜的;
“四部同时查一个案子,谁在其中做手脚,都是件不太可能的事情。案卷我亲眼看过,没有任何问题。”
“晏三合,下面的事你来作主吧。”
每个字都生硬着碰着三人的耳膜,不等他们作出反应,面前的吴书年嘴一张,一连吐出好几口血来。
谢知非:“承认。”
晏三合:“我信!”
“我和你想的一样。”
“三位,我等你们半个时辰,也只等你们半个时辰。”
晏三合:“吴关月在造反逼宫时,屠杀的是陈氏一族,连那个叫孙斌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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