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瑜心情似乎平静下来。
谢危知道又如何?楚锐既然能与他达成平等交易,说明他有把柄在她父亲手中,他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动她!
想到这,楚安瑜整个人轻松了许多,想到回到府里便要喝药这件事都没有抵触了。
“宁宁,我要去药铺抓药。”
正好旁边就有药铺,姜雪宁察觉到阿瑜心情明朗了些,脸上有了丝丝笑容。
“我等你。”
京城内所有药铺的伙计都见惯她了,快速地把药抓好交给楚安瑜。
楚安瑜提着药,缓缓上了马车,微风轻轻吹起她的披风,阳光下她眼底的雾霾少了,整个人都轻快许多。
谢危左手拿那几张答卷,右手还拿了一份,从宫内顺着朱雀长街走出来,望见得便是这样的一幕。
她提着药包缓步上马车,秋日难得的晴朗,微风徐徐,披在外面的紫白披风吹起,霞光好似为她镀了层金边。
楚安瑜看到停在远处的谢危,脚步一顿。
可能是因为今日见到尤芳吟的高兴,亦或是情绪的发泄,此刻看到面目可憎的谢危,竟也觉得顺眼许多。
她莞尔一笑,清冷的眉目也跟着舒张开来了,只道了一声:“谢先生好呀。”
谢危没有回应。
他只觉得她唇边的那抹笑意,像是这天一样,忽然挥开了身上所有压着的阴霾,有一种难得晴好的明朗。
像是今日的天一样。
楚安瑜也不需要他回应什么,毕竟她今天可是和他撕破脸皮,破罐破摔了,只不过象征性打一声招呼罢了,然后便进了车内。
快到宫门下钥的时间。
很多被临时召集入宫议事的大臣也陆续出宫。
半道上看见谢危立在那边,不由道:“谢少师在这边看什么呢?”
谢危于是收回了眸光,转而望向那天。
近晚时分,格外瑰丽。
也不知为什么,他笑了一笑,只回那位大人道:“风日真好。”
楚锐站在不远处,向着他刚刚的视线一看,是自家的马车,今日是伴读出宫的日子,里面的人应当是瑜儿。
想到这,楚锐心中有了几分猜想,面色颇为不善。
这个谢居安,老子帮你保密,帮你回朝,你却在打我闺女注意。
——
“吕老板,谢先生来了。”
天色暗了,幽篁馆的灯笼还亮着。
后面的暗室里,有小童通禀。
吕显正坐在里面,看着下面递来的结果,很不满意地皱起眉头。
听见通传的声音,他骂骂咧咧地把密报摔在桌上,起身朝外面走去。
幽篁馆内专设了一间给客人试琴用的琴室,吕显推门进去,看到小童又是放炭又是沏茶。
一时鼻子都气歪了。
“他来买快木头才多少钱?你给他端个炭盆沏泡好茶,你老板我还赚什么?长长脑子不行吗?”
小童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自家老板这奸商属性,改不了的。
且谢先生哪次来喝的茶差了,就算他不沏,老板等会儿只怕也会自己乖乖去沏。
但他也不反驳什么,默默退出去,还把门带了。
吕显气得瞪眼:“看看,这些个下人多没规矩!这幽篁馆到底谁是主人!”
谢危此刻盘坐在临窗搁了一张方桌的罗汉床上,因为畏寒,腿上还搭了一层薄薄的绒毯,闻言只是轻轻笑了一声。
吕显走过来发现他在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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