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大家聚在仰止斋单独给众人读书、喝茶用的流水阁。
楚安瑜没什么兴趣听,坐在靠窗的炕上拿了本书看。
为活跃气氛,樊宜兰道:“宫中礼仪似乎是学两日?可一开始公里说叫我们入宫是学三日,听说最后一日是要先生们出题来考我们,看看大家的学识如何?以此来决定往后讲学内容的深浅,只是不知,届时是哪位先生来考……”
还能有谁?
谢居安呗。
楚安瑜翻书的动作一顿,望着窗外一片夜色,心底越发厌恶这深宫。
先前寡言少语的陈淑仪回答道:“应当是少师谢大人,如今宫里的经筳日讲都是他主持,且学识过人,其他先生对他为马是瞻。”
“若是学识太差,留在公主伴读先生不好安排讲学,讲深了怕听不懂,放慢了又怕拖累长公主殿下,届时若不合适,同样会被劝退。”
一说起谢危,这帮世家小姐就激动了几分。
有一个道:“不会真是谢先生亲自来吧。”
尤月打趣了一句:“你脸红什么?”
“你若哪天见到了,也会脸红的!”
谢危,字居安,一幅温和模样,京城四大美男之一。
姚蓉蓉怯生生接话:“听说谢先生再有四年便到而立了,却一直是孤身一人,也不谈婚论嫁,可实在太奇怪了。”
方妙顿时抬起头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京中大多知道谢大人出身儒家,近些年来却潜心于佛老之学每年都要空出两月来,去悬空道寺和三清观斋戒暂住,与人讲论经道,是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不成家不成稀罕。”
众人正打闹说笑。
外头忽然有个小宫女在门外躬身,轻轻地唤了姜雪宁:“姜二姑娘,有人找。”
姜雪宁顿时一抬眉,下意识地问:“谁呀?”
那小宫女眨巴着眼睛,看着她不说话。
姜雪宁想起上一世的事来,心下了然,突然就不问了,道:“失陪了,我出去看看。”
姜雪宁离开楚安瑜身边,抬脚向外面走去。
一旁的樊宜兰低声问:“楚小姐认为是谁呢?”
楚安瑜不在意地回答:“重阳宴上樊小姐也在花厅,你说是谁呢?”
樊宜兰轻笑一声,没有再搭话,专心看书。
——
次日还是尚仪局的人来。
这一次交的是宫内各种人的称呼,甚至还教了调香、制香的手艺。
上一世调香是楚安瑜为数不多的爱好,姜雪宁每次来甘露宫,她不是在调香就是抚琴,有时绘画,以至于姜雪宁对调香都炉火纯青。
楚安瑜不想多待,对宫内各种人的称呼,一遍便能记住,过目不忘;行走进退的规矩,只看女官示范一边,便能完整记住。
姜雪宁还以为阿瑜会装装样子,没想到比她还急。
闻香、辨香、调香、焚香,纤纤玉手一翻,做起来头头是道,每个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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