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里。
季默拖着浑身上下哪哪都疼的身躯坐了起来,垂眸茫然地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病服,再看看空无一人的房间,走廊外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穿过门下缝隙,清晰地落入耳膜。
后脑勺一阵一阵地刺痛着,抬头摸着额头上的绷带,若有所思。
这时,病房门从外被人推开。
季默扭过头,眼底透着防备,见到来人,防备慢慢卸下。
等他走到床前,眼里的防备已经没了,眼波微澜地侧抬着头看他,就见他抬起手,脖子缩了下,心里“咯噔”一声,话脱口而出。
“干嘛!”话是很凶,但是因为刚醒,声音没什么力度,软绵绵的反而像在虚张声势。
冷墨忽然笑起来,低低的有点像竖琴,带着难以言喻的治愈,他临放下手时,好像呢喃了句“终于醒了”。
他说的很轻,季默听的不大清楚,刚想问他说什么,他侧着身摁了下病床边的呼叫铃。
她脑袋其实还很混乱,有许多问题想问,但思绪太多,搞得她不知道从何问起。
片刻,医生跟护士来了病房,对着她一通检查,问了她些问题,然后说“目前没什么问题,留院观察三天,不出状况就可以回家修养”。
医生护士走后,冷墨就拉着把椅子在病床侧边坐下,安静地当起美男子。
季默拿眼角余光瞥他,发现他盯着自己看,转过头跟他对视,脑里飘过五六七八条问题。
“你没什么要问我?”他安静的她有点慌,总感觉自己做错事了。
“没有。”冷墨翕动了下两片薄唇,不咸不淡地扔出两字,静默了片刻,风牛马不相及地说了句:“不会再有下次了。”
“嗯?”季默露出疑惑的眼神看他。
他解释:“以后不会再让我身边的人伤害你。”
季默细品了下他的话,心想原来他跟他父亲关系真的不好。
“冷墨,你跟我说说你吧。”季默看着他道:“我想多了解了解你。”
他们之间,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照顾、承担、治愈她,可她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都没有去了解过他。
她再也不想对他一无所知了。
“好。”冷墨说,然后他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语气无波无澜地讲起他的家庭。
“冷曜天跟母亲是在上大学的时候认识的,然后相恋,毕业后结婚。爷爷只有母亲一个女儿,所以冷曜天是入赘进门,并且更换了姓氏。我十岁的时候,爷爷偶然间发现冷曜天在外包养了一个女人,就去调查了他和那个女人。”
“他们两个是青梅竹马,上的同一所大学,大一的时候分手了,他们两人分手后不久,冷曜天遇见了母亲,跟母亲恋爱没多久,那女人后悔了,要跟他复合,所以在跟母亲相恋的那三年里,他一直跟那女人藕断丝连,一直到大学毕业那年,冷曜天得知母亲的身份,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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