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他话里的调侃,陆难微微噘着嘴,愤愤的看着齐垣。
“先生。”她拉长尾音嗔了一声“问题就是我不想嫁给太子啊。以我的身份肯定是做不成太子妃,我要是去给别人做姨娘,我阿奶会难过的。”
而且张相卿那样好,她才是最适合做太子妃的人。
齐垣不语,娇养长大的孙女,她阿奶肯定舍不得与人为妾。
不过那人是太子,这件事就要另当别论了。
“给太子做侧妃跟做寻常人家的姨娘不一样。”
陆难觉得这句话有些熟悉,当初太子殿下也这样说过。
可在她看来都是一样的。
觉得陆难看自己的眼神带了一丝失望,齐垣突然想收回刚才那句话,他不过是给她解释一下,没别的意思。
想了想,他到底没有开口。
“先生也觉得我应该去给太子做姨娘吗?”陆难声音低低的。
“阿奶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囡囡能健健康康的长大,以后嫁给自己的心上人,两人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在青州时,阿奶这样对她说。
那时候她年纪小,对心上人和嫁人没什么概念,只想着要永永远远的陪在阿奶身边。
现在她还是没有什么概念,还没有心上人,嫁人却成了她即将要面对的事情。
陆难觉得自己的心底有什么在不断撕扯着,难受极了,眼泪就这样不受控制的掉下来。
齐垣有些头疼。
“陆难……”
“我没哭。”陆难抹着眼泪打断他的话。
她每次掉眼泪,先生都要说:陆难,不许哭。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告诉你两者不相同,不是说就一定要你给太子做侧妃。”
齐垣还是解释一句。
“跟先生的话没关系。”
“那你哭什么?”
还是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开始掉眼泪。
陆难不说话,她只是想到了别的事情——不能跟先生说的事情,她没想哭,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我最近在学骑马。”她忽的说了这么一句。
齐垣知道她是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嗯?学这个做什么?”
捶个肩她都喊累,学骑马她能行吗?
“到时候先生就知道了。”
于是齐垣不再问。
“先生今儿教我写字吗?”陆难又问。
他知道她的意思,但凡用到“教”这个字,那必定是他握着她的手带她写。
“你先自己练着。”怕她再哭起来,齐垣没有直接拒绝。陆难也不多问,乖乖回自己的位置上接着练字。
……
陆难跟阿让说,让他不必再跟着自己,她还是会给他找解药,阿让没有理会她的话,每次陆难出门他都跟在身边。
她越发愧疚。
陆难骑马是跟阿让学,他是严师,对她十分严格,有时候陆难都觉得阿让是趁机让自己多受一些苦。
坐在马车里,陆难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手也磨破皮了,殿春正在给她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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