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什么时候能回家啊?”听齐垣念完书,陆难轻声问。
她已经在侯府待了大半个月,再有十多天就要过年,总不能一直这样待下去吧。
“这么想回家?”比起之前,齐垣语气也温和了许多。
他想过阿让的死会对陆难有些影响,却没曾想她会病成这样,以往她不止一次说过她幼时体弱,那时齐垣还不怎么放在心上,只觉得她说的体弱是娇气,如今才信她以前的话。
别说陆难,就是他这大半个月都清减了一些。
她唇色极浅,不抹口脂时就是病恹恹的模样。
“先生,阿让埋在哪里啊,您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他啊?”陆难忽的问。
齐垣没说话。
“我想去看看他,我害死了他却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陆难一脸悲戚。
阿让不是他的名字,是自己给他起的。
这大半个月没人提起,陆难又总是病着,于是也就没有问。
“你好全了我带你去看他。”齐垣最后道。
实则那天离了陆家他就没再管阿让的事,埋在哪里还要问陆知行。
“先生真好。”
齐垣看着她没有说话,她以前也总是说这句话,但刚刚这一句却少了些什么。
病一场之后陆难好似长大不少,脸上的稚气也少了许多。
“谢谢先生。”陆难顿了顿之后诚恳的对齐垣道,“我明明是个那样坏的人,先生还对我那么好,救我一次又一次,我会记得先生的好。”
陆难也明白齐垣之前不跟自己说阿让的事是怕解不了毒阿让会杀了自己。
“记得就好。”齐垣开口,“我救你不是要你整日这样消沉,我们都知道阿让的事不是你的本愿,你若是再这样病恹恹的倒不如一根绳子吊死干净。”
陆难笑了笑,没答话。
阿让想掐死她时她一点儿都不想反抗,只想着救不了阿让就跟他一起死了,免得往后活在歉疚之中,如今阿让没能掐死她,她活在歉疚之中却不那么想死了。
人真是好奇怪,又或者她果然是好坏。
“我明儿想回家。”
“嗯,明天中午我送你回去。”齐垣一口应下。
“先生,我今晚可以自己睡。”陆难又道。
齐垣扬眉看她,嘴边擒了一抹笑。
刚才齐垣就在给陆难念今儿睡前她要听的书。
“我明儿就要回家了,先生要是能跟我一起回家就好了。”陆难惋惜的道。
她一看到先生就会觉得安心,所以就算半夜惊醒,掀开床幔看到先生她就能很快睡过去。
可回去之后先生不在,她早晚要习惯的。
“醒来之后不准出房门。”齐垣叮嘱她。
再出去吹一吹这大半个月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陆难乖巧的应下:“我不会的,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睡觉了,明儿先生记得早点起,好送我回家。”她叮嘱道。
齐垣叫来殿春,看着陆难穿上披风之后才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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