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跟好看毫不沾边。如果非要用个形容词比喻一下,她的父亲只能用粗鲁和残暴来形容,而她的继父则应该用猥琐和庸俗来比喻。
这个叫苏尚淳的男人,让她看到的却是温暖,阳光,从容,与风度。
苏尚淳临走前给季姝留了一张名片,“我在A城,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季姝夜里睡不着时就会拿出那张名片反复看,纤细的手指在那个名字上轻轻抚摸。
她对曾岚说,她恋爱了。
曾岚的反应一如既往的平淡,她说,季姝,祝你幸福。
季姝的高一的那个暑假,她第一次打电话给苏尚淳,说她放假了,她想见他。
就这么简单。没有任何花季少女的扭捏与矜持。她知道苏尚淳听得懂她的意思,因为就在她为苏尚淳动心的那一刻,她也已经看懂了,这个男人眼中藏不住的心思。
他是喜欢她的,这一点季姝毫不犹豫。
然后苏尚淳就真的出现了,从A城大老远的赶来见她,还给她带了礼物。她带着他去海边,从下午一直待到天黑,聊着聊不完的话题。然后,在黑暗吞噬了天边最后一丝晚霞的时刻,她张开双臂抱住他,踮起脚,主动吻在他的唇上。
他没有推开她,而是吻得更深入。
虽然相差了二十岁,但他们都是聪明人,所以不存在任何坑蒙拐骗的成分。季姝也不是无知的花季少女,她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曾岚对于季姝这段感情的开始,其实不大能理解。因为这个男人年纪比他们大了不止一轮,但是既然这是季姝的选择,她就会支持。
高考结束,他们三个人都报了A大。苏尚淳特意过来这边,帮季姝填志愿。他让季姝学日语,虽然他是A大文学系的讲师。
那时候他们四个人一起,坐在高中门口的那家咖啡厅里,季姝拿着黑色的碳素笔,在一张白色镂花的圆圆杯垫上,写了一首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特别文艺,特别傻逼。
曾岚至今还记得那时候季姝依偎在苏尚淳的怀里,笑容羞涩的像一朵海棠花。
高兴至今仍记得那时候季姝信誓旦旦的对他们说,我和我妈不同,我这辈子只要一个男人就够了。
十九岁的高兴和曾岚,根本没法体会那时候季姝的思想境界。他们两个听了这话,互相对看一眼,不由得都生出一种,这才是成熟的大人啊的感觉。
但是现在,二十八岁的高兴和曾岚再次回想起这句话,才发觉,十九岁的季姝,当年原来那么幼稚过。
苏尚淳住在A大的教师公寓,季姝作为一个学生出入很不方便。所以他们就在学校周围租了一间小民房,只有十几坪,特别窄,窗户在阴面,常年见不到阳光,潮湿,而且总是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但那却是季姝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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