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了几声后,便步履不停,回了自己的府宅。
翌日午膳过后,凌妃坐在宫中,玉手纤纤,轻轻摇晃着空的木摇篮。还未生产,她特地命工匠做了这么?一个木摇篮,小小的,不知不觉便触到她心里柔软的地方。
“娘娘。”云不深进了凌波轩,低头跪下来道。
“云太医。”凌妃轻轻唤道,屏退左右,抬手虚虚地扶了他,“替我诊脉吧。”
云不深摊开白布,按在她纤瘦的手腕处,凝神了一会儿,说道:“脉象平稳,娘娘腹中的孩子无忧。”
“只能无忧一时,我也保不了他多久了。”凌妃收回柔荑,蓦地笑了,“太医,你可知晓?”
云不深抬头望向她,她的眼眸清澈,仿佛能将那些深宫秘事全看出来了。
“娘娘的孩子自然会健康出生的。”他道。
“出生倒可以,只不过活不了多久。”她道,“云太医,我昨夜在信上同你说的,句句肺腑之言,你莫要装不知道。”
“是,娘娘。”云不深皱眉道。
凌妃叹气:“起来吧。”
他跪在地上未动。
“我知道太医这些年都被逼着做了什么?,想来心里饱受了非人的煎熬,太医若是能救我的孩子,也算善事一桩。”她用手贴着自己的小腹。
云不深摇头:“后宫事情复杂,娘娘即便知道了,也全当不知道,为了娘娘的位分着想。”
“本宫的位分已经无处可用,本宫若能在这儿再久一点,还需求太医吗?”
“臣……”他始终跪着。
凌妃缓了缓,说道:“太医院乌烟瘴气,可本宫看得出,只有云太医尚存有仁慈之心,今日本宫这般求你,你难道不能答应吗?”
云不深的头磕到地面,闷声道:“娘娘心思清明,自然知道我若帮你,那么宫中便要有另外的来做替死鬼,臣帮不帮,手上势必都会沾血。”
“我是一个母亲,不是善人。”她声音轻轻的,像飘散的风,“我只想保护好我的孩子。”
凌波轩静静的,他伏在地上良久,终是咬牙,抬起头道:“若是娘娘产期与其他嫔妃巧合撞上了,臣便帮娘娘。”
在太医院这么?多年苟且了,这次也算做一件善事。
凌妃温柔道:“正是,本宫已经算好了,你且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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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启十三年,云不深走到了无人居住的凌波轩,将一封亲笔书写的信藏在了空木摇篮底下?。
他似乎深思熟虑了许久,准备好一切后,郑重地向朝廷呈交了辞官信。
原说他虽是太医院官位最高的太医,但比起朝中来说,还是低贱了些。既然低贱,就应该不会入官员的眼,包括金銮殿上的皇帝。
但皇帝知道此事后,勃然大怒,当日便将他打入牢中,亲自审问。
“云不深,你可知罪?”彼时的皇帝已然发福,声音沉沉的,回荡在牢中。
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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