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们,有没有谁,是在太子出事前不久才到的?”
事发突然,哪怕是锦衣卫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查到那么多消息,所以陈印回了个“我这就去查”后,人就匆匆离开了。
看着陈印仓促离去的背影,骆思恭突然怪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
“不查也猜得到是谁了,除了那小子,还能是谁?”
……
皇太子朱常洛被一个傻子用枣木棒抡伤了手一事,在半夜丑时,终于传到了郑梦镜的耳朵里。
本就提心吊胆,彻夜难安的贵妃娘娘,这下子是彻底睡不着了!
这大半夜的,郑梦镜能知道的外界消息是有限的。
她只知道太子被打伤了手,而且打太子的人是个傻子,不是疯子!
除此之外,郑梦镜还知道,张重辉没有死!
张重辉不仅没有死,他还救了太子一命!
如此乱七八糟的结果,跟老哥郑国泰先前信誓旦旦拍胸脯说的结果,可谓是牛马不相及。
郑梦镜后悔了,早知道她就不该信她哥的鬼话,更不该信张重辉的鬼话,做这种要命的事情了!
郑梦镜这边吓得提心吊胆,睡不着觉。
她的皇帝丈夫朱翊钧在看到东厂连夜审问结果的那一刻,更是头疼不已。
朱翊钧也是没想到,这个叫张差的傻子,嘴巴居然能那么硬!
愣是扛下了刑罚,不论怎样都坚持只说,他是被邻居欺负惨了,进京来告御状的!
一问张差为什么要拿枣木棍抡人,他更是坚持回答称:
“我怕他们人多欺负我,所以我就先欺负他们了。”
这番证词很显然,假的。
现在只能是继续审,再慢慢找线索了。
朱翊钧很头疼,然而在经历过那么多次的诡异案件后,他其实已经有些麻木了。
麻木到他现在只希望,这一次的‘梃击案’,千万不要再牵扯到他心爱的郑贵妃身上去,就行了……
……
天亮了,堂堂皇太子被一位手持枣木棍的大汉抡了一棒子的荒唐事,很快就散遍了朝野上下。
与此同时,刑部也接手了这个奇葩的案子。
时任刑部尚书的萧大亨,身为此案的主审官,在得知了张差不仅是个傻子,还是个不怕刑罚的傻子后,便知道此案的难缠性了。
再加上刑部审理案件,素来都只讲究那所谓的证据,可眼下张差不开口,便是什么证据也没有。
一番查探下来更是发现,这张差居然是个黑户,便是连他究竟是哪里人,到底是不是真叫张差都不知道。
时间一晃,两日过去了,却是什么进展也没有。
皇帝陛下一直在催促着审案结果,急于想要抓到那个在幕后指使张差的人。
年近七十的萧大亨被催得头疼不已,茶饭不思。
领导压力大了怎么办,那就骂下级吧。
骂哪个好呢?那当然是找最不顺眼的骂了。
于是乎,只是在刑部观政的新科进士熊廷弼,就这么尚书大人当众臭骂了一顿,还被扣上了一个无能的骂名。
熊廷弼的脾气可不好,他才不会客气,当着众人的面,当场就反驳了尚书大人!
毕竟他只是一个名为在刑部学习,实则却是在刑部打杂的观政而已。
身居高位者自己没本事,还怪他?
熊廷弼其实也知道,身为山东人的萧大亨之所以如此明显的针对他,主要还是因为针对那个看中扶持他,同时也是熊廷弼同乡的内阁大学士郭正域。
党争,一直都在。
辱骂上级,熊廷弼因为这个大不敬的理由,被萧大亨及其齐党人,给狠狠参了好几本!
要不是有同乡阁老郭正域的力保,在眼下这种是非之时,保不准熊廷弼真就得滚回老家去种田了。
事实证明,出门在外,还是老乡好。
郭正域保了熊廷弼不被贬斥,另一位同为湖广人的同乡张允修,则是给熊廷弼出了个主意。
一个能够从张差嘴里,撬出真相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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