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天明时分,大火终于熄灭。
孟宴礼从奉天门出来后,又从午门出了皇城。他坐着轿子途径西长安街时,突然听到有人在轿外道:“宴礼。”
他掀开轿帘,阎凭正站在轿子外。
见他有话要说,孟宴礼便从轿子中起身走了出来:“不如去四时堂喝杯茶。”
“正有此意。”
四时堂是开在西长安街上的一家茶楼,二人在二层雅间落座,孟宴礼给阎凭倒了一杯茶:“你阎大人自从入了内阁之后,便成了大忙人,我几次约你你都忙得很,怎么今日有空约我喝茶?”
阎凭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茶盏上,缓缓说:“我今日,见到了你那小徒弟。”
孟宴礼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如何?”
“你说的没错,他的确有宰相辅之才。”阎凭苦涩一笑,“今日楚王欲搜宜阳公主府,借机诬告庄王谋逆,并请我作证。楚王言之凿凿煞有其事,将我都蒙蔽了过去。还是你那小徒弟点醒了我。”
“两虎相争本就势同水火。庄王也未必清白。”孟宴礼端起茶盏啜饮一口,而后老神在在说:“你这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哪里比得了我那徒弟。”
阎凭叹了口气:“今日公主府外,宋也川出尽了风头,就连眼高于顶的楚王,都有招揽之心。可他好像浑不在意的样子,你说他到底想烧哪一灶?庄王和楚王他总得选一个吧。”
“依我看,他哪一灶都不想烧。”
“难不成,你那小徒弟只想跟着宜阳公主?”阎凭皱眉,“凭他的身份,只怕是要给公主做一辈子面首,还能做驸马爷不成?”
“我说阎老头,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孟宴礼给他倒茶,“你以为宜阳公主是好相与的?”说罢,他将今日德勤殿中的事一五一十说给阎凭。
听闻此言,阎凭长叹一声:“过去只知宜阳公主美貌倾国,想不到竟如此机敏睿智。方才你说她于德勤殿中焚火,可有性命之忧?”
“受了点皮外伤,性命无虞。”孟宴礼蹙眉,“只是陛下那边却不知道是什么情形。”
阎凭眸光幽晦:“连日来的几件事都太过蹊跷,实在不好揣测。六宫的娘娘们已经都过去了,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守在陛下身边,依我看,此事还是得等等消息。”
二人又各饮三杯,为避人耳目,先后各自从茶楼离去。
温昭明被救出来的时候已近昏迷,太医院的几位太医施针数次才将她唤醒。
睁开眼时,才看见温珩冷肃着脸站在她床边。
温昭明对着他笑,想要开口时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发不出声音。
“阿姊被烟熏了嗓子,这几日开口只怕都困难。”温珩从侍女手上接过一杯水,递给温昭明,而后一字一句,“这是最后一回
请收藏:https://m.bqgpa.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