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布堵了嘴,从廊屋里拖了出去,很快便在门口响起了杖责声。
满屋里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喘,沉默地听着,不知过了多久,就连月光的影子都从东移向了西。
乌桕树的树影抖落在窗檐上,外头的棍棒声停了,紧跟着是泼水的声音。
迷离的血腥味从外头飘来,贺虞道:“做错事本就是要受罚的。你们都是我提拔的人,我疼你们,也不能纵着你们,前头李燃就是例子,我不想再见下回。”
一屋子人都散了,贺虞施施然走出了廊房。
左右无处可去,踏着模糊的月光,他又走到了芷柔宫里。
温江沅还没睡,看样子像是侍女在伺候她洗脸,纤细又婀娜的影子被孤灯照得落在窗纸上,影影绰绰中带着一股别样的娇媚。
贺虞推开门,温江沅猛的回身。
她像是哭过,眼睛还通红着。
贺虞无声瞟了侍女一眼,那侍女立刻吓得牙关打颤,逃一般跑了出去。
温江沅倒退一步,手里的巾栉掉落在了铜盆里。铜盆里的水很烫,贺虞进门时记得侍女在替温江沅敷眼睛。于是他伸出自己冷白的手,将巾栉重新从水里捞出来,细致地拧得半湿不干。
“怎么敷眼睛呢?”贺虞走到温江沅面前,逼得她退无可退,他钳制住她的后脑,按照方才侍女的样子将巾栉贴在她眼皮上。温江沅挣扎了一下,贺虞就恼怒了:“说!为什么要哭?”
温江沅的眼睛被遮挡着,只感觉自己脑后的那只手用了十足的力气,像是要将她的的脖颈一同扼断。她咬着唇不肯答,贺虞就不松手:“他死了,你这般难过?”
他倾身去靠近她,幽幽问:“我死了,你会难过么?”
他手上的力道极大,扼住温江沅的后颈,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她艰难地开口,每一字都咬得很慢:“你若死了……那必将是……大快人心……普天同贺……”
今日贺虞杀了几个人,只是心里却极为不畅快。他冷笑一声,将手中冷掉的帕子啪的一声扔回到铜盆里,溅出的水花掉落在朱红的地衣上,宛若血泪一般。
贺虞虽然净了身,可仍旧是男人,他几乎没有费力便把温江沅摁在了架子床上。温江沅的眼泪流了满脸,贺虞细致地剥开她的衣物,直至最后一件小衣被他用手指轻轻挑开扔在地上。那只戴着玛瑙扳指的手指,向她身下探去。
这早已不是第一回,大梁的公主维持着自己那最后一点可悲的体面,咬着唇不肯哭出声。她抬腿想要去踢他,却被贺虞一把抓住了脚踝。纤细的玉足在他的大掌上宛若精致玲珑的白玉把件一般。冷白的手腕上,金镯挂着秀气的金铃,碰撞出靡靡的响声。
潮湿又黏腻的长夜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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