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宋也川从陌生的床上醒来,宿醉的头痛让他不动声色地捏了捏眉心,温昭明从屏风后走进来,宋也川疑惑问:“昭昭,我为什么在你府上。”
见他迷蒙的看着自己,头发披散,眼眸清润,温昭明漫不经心地拢了拢衣领:“昨日还和我恩爱云雨,今日怎么穿上衣服便不认了?”
宋也川如遭雷击:“什么?”他慌忙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物,的确和昨日穿的不一样,他茫然地抬起眼睫:“不可能,我不会做这种事的。”
温昭明走到他床边恶意的一笑:“怎么不会,昨天夜里,我看你会得很呢。”
听她说到这,宋也川也听出了她在开玩笑,忍不住叹气:“你怎么这样欺负人。”
温昭明倚着桌子,漫不经心地睨他:“你若再不出门,你这状元郎便要在恩荣宴上姗姗来迟了。”
宋也川迟疑:“那可不可以请你先出去。”
“你还记得你在马车上说了什么吗?”
宋也川老实摇头。
“你说你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
因为有前车之鉴,宋也川笃定摇头:“你在骗我。”
温昭明的目光扫过秋绥冬禧:“她俩都听见了。”
见她二人都点头,宋也川还没来得及说话,窗外霍时行的声音也传了进来:“宋木头,我也听见了!”
宋也川的身子有些僵硬,他看向温昭明:“殿下,下回能不能劝着我点。”他耳缘微红,神情认真。温昭明点头:“你放心,下回不让他们偷听,你只和我一个人说。”
宋也川:“……”
所谓恩荣宴,不过是给这些新科进士们一个在众人面前露脸的机会。
朝中有不少人看不惯宋也川,就连今年的榜眼谢庸也是如此。宋也川举着杯走到谢庸面前时,他视若惘闻,径直走过。裴泓显然没有听说过宋也川的过往,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似乎对你颇有微词,可是你私下里惹了他们?”
宋也川道:“或许是吧。”
裴泓安慰:“没事,也有很多人看我不惯,我同你一道。”
宋也川含笑颔首。
恩荣宴有个最特殊的环节,便是由明帝亲自为进士们簪花。所以恩荣宴又成为簪花宴。除了状元之外,每名进士所簪之花皆为剪彩,上悬一枚镂有“恩荣宴”三字的铜牌。唯独状元所簪的花,枝叶皆银,饰以翠羽,缀以金牌。
宋也川走至明帝身前,跪地俯首,明帝将簪花插于宋也川的冠上,目光平静。宋也川再次行礼,低声道:“多谢陛下。”明帝神情冷淡不置可否,宋也川跟随着礼部官员起身退了下去。
有了前车之鉴,宋也川深知自己酒量不佳,故而袖中藏一巾帕,于无人处悄悄将酒吐出。
温兖今日专门来和宋也川碰了一杯,众人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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