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坏不透彻,我高估了我报复社会的决心。
高丽把我送回家后,我没有进家门,在小区走了走,吹了吹冷风,接着定了去海南的机票。我接下来没什么工作了,就想着出去散散心。
海南一周,我关了私人和工作的手机,用了个谁都不知道的号码。我觉得世界真清净,谁都不用应付竟然这么松快。
回北京那天,我开了机,未接电话有点多,但大多是工作的伙伴,鲜少是广告和未知号码。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微信里也都是无用的消息,唯一引起我注意的是联系人,有一个红色的小1。
我点开,是谢灵运,他发了很多验证消息。
:你预约了我们医院的全身检查?
:还做不做?
:你去了哪里?
:昨天打给你那个188的手机号是我。
:我准备相亲了,希望得到嫂子的祝福。
:我见了其他女人,发现你还是很一般。
:如果你是因为我说你得到就丢掉,你不满。
:准备跟我划清界限。
:那随你安排,我没有意见。
:算了。
:我那些话没有其他意思,你不要多想。
:131那个手机号也是我。
:你是打听到我所有电话,全部拉黑了?
:我收回我说你很一般的话。
:我有支援任务,下周就走。
:照顾好你自己。
我起初是当笑话看的,但看着看着就觉得心里堵得慌,鼻子酸,眼发胀,嘴唇上一块肉也被我咬得呈现出青白色。我找到188的号码,打过去关机,接着打131的,通了。
那头没说话,但我就觉得是他:“谢灵运。”
他没答应我。
“你忙吗?能来机场接我吗?”
过了半晌,他说:“好。”
挂断电话,我同意他的好友申请,给他备注谢灵运。想了一下又改成谢斯空,把手机放在一旁,喝了口红茶。喝完一整杯,我重新拿起手机,把谢斯空改成了空空。
第十四章
我的飞机抵达,谢灵运已经在出口等我。受疫情影响,年关了机场人也不多,接机的寥寥无几。我一眼就看到了他。他只是站在人群中,却好像直接站在了我的眼中。
他也看到了我。
我没走过去,他也没走过来。
我先破了功,笑了笑。
他虽没有笑,但他有低头的细小动作。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用低头来掩藏他控制不住的笑意,我只知道他低头的时候,我原谅了我在飞机上惦记他那番不争气。
我没办法,我总是想起他,我认为很多人在这种事上都无能为力。
我把手背过去,等着他行动。
他朝我走来,对我说:“我订了个餐厅,吃完饭我们去看个电影,然后再去……”
好熟悉的话,我笑笑:“你不要自来熟,我们没有那么深的交情。”
他说:“那你吃饭吗?”
我说:“吃。”
他从我手里把箱子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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