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好好吃饭?
头顶是炽亮的灯光,照得餐厅的人明明暗暗。
何长洲又转然一念,都离婚了,乔眠与他有何干系。这么想一下,他敛回目光。
而乔眠在齐玥的多重关心下,一边心颤着一边又是抱歉。自打结婚起,齐玥对她前后照顾着,每回回家,看到哪里不满意了,总要怪何长洲,何长洲一边喊无辜,一边事后按照齐玥的叮嘱,处处照顾着自己。
现在两人离婚了,她每看向齐玥一次,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模样,总是惭愧。
一顿饭吃到最后,比在赵荔家还要憋屈。
晚上睡觉前,何长洲照常睡沙发,他进来的时候,乔眠已经梳洗完毕,抱着个iPad坐在床边看。
卧室只留着一盏暖黄的壁灯,她额前的头发散下些许,落在屏幕上,虚虚实实,有些晃眼。
这样的情景其实是很美好的,有种温馨温暖的感觉。
如果两人能这么一直过下去,何尝不是一件快乐的事。
可一场婚姻里,也许有人可以彼此相敬如宾,不咸不淡地携手一生;那么也就有人在这样一场看似被父母安排的婚姻里,先是投入自己的情感。
人说到底是一种贪心的物种。
何长洲觉得他付出了,他就该得到回报。或者说是回应。空谷轻轻一喊,好歹有个回音,怎么在乔眠这里,连个声音都听不见。
他的职业使然,他的付出他的投资需是得到回报的。再者人的热情逐渐冷却,拿什么去支撑未来?
他确定自己做不到。
于是他听从乔眠的话,对于永远得不到回应的人,就该快刀斩乱麻。
因为不值得。
现下因为他的到来,乔眠从屏幕中抬头,见是他,她放下手里的物什,朝他走来。
何长洲想,如果乔眠此时出声问候他一句,哪怕是一句简单、或者再平常不过的话语,他心里的不忿,都会随着这轻轻的一句关心变淡许多。
到了这个时候,他会偶然觉得,他做的一切还是值得的。
但乔眠终归不是寻常人。她先是说:“要不要先洗澡?”
这句话问得有意思,足够的有意思。如果自己回答不去洗澡,那势必会牵扯出另一个话题。这是乔眠一贯谈话的习惯,她从来如此直白,连丝毫掩饰都不屑。
何长洲有些累,他摇摇头:“昨晚在妈那边洗过了,我待会换下内衬的衣服就行。”
乔眠点点头,表示了解。
话语暂时终结,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何长洲有些挫败地说:“你还有事?说吧。”
虚幻的环境给人虚假的幻想,他笑自己自作多情。
乔眠看了一个小时的文献,一个字都看不见去。此时那些英文像是一个个陌生的字符,先后合起伙在她面前打架。
她在想齐玥说的事。
何长洲主动问出来,她也便相问:“以后周末一起回来?”
“不然?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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