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轮流在膫物上作用了三百余下,曹淮安的那根傲屈的东西才肯泄。
泄完即交颈而眠。
过不多时,曹淮安睡正浓,感到颈上湿热湿热的,耳畔有涕泣声,随手抹了一把脖颈,掌上全是水,他轻轻推开怀中的人儿,下榻剔亮了案上熄灭的灯。
从灯下视萧婵,只见她悲从中来,颈上汗出如浆,晶莹的泪珠吊了满腮,未睁开的眼睛还在逗逗落落地弹泪,形如被梦魇所困。
曹淮安心殊忐忑,轻摇她粉臂,“婵儿醒醒。”
萧婵睁开了眼睛,踢团圞的眼睛通红有丝,储藏在眶里的眼泪随着一道加急加粗的泣声零落。曹淮安瞬间不知所措,以指作帕帮她拭泪,款言道:“乖婵儿,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萧婵横了曹淮安一眼,一言不对的翻过身,望住承尘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哭,比前几天哭得还悲伤。
大悲大泣定是有理由的。
数日不曾来的噩梦今天鱼贯来扰,萧婵清晰的看见梦中的人。
那个盔斜袍坏的人是父亲,举刀自断手臂的男子是兄长,躺在棺中的断脰之尸是祖母。
她先梦见了兄长。当兄长举刀要落下时,她拼了命的想要阻止,喉咙却呼叫不能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古铜色的膀子掉在地上,斩断的那截创口血流如注,还可见白骨。
那截膀子的袖子里掉出了许多剥好的栗子。栗子颗颗完整,颗颗可爱。
萧婵见了却身冷如冰,心伤如割,既而梦转,父亲势甚汹汹,与敌军鏖战厮杀,杀得鲜血淋漓满衣,金甲趔开,战袍撕坏,头盔倾斜。
梦再转,父亲脱下盔甲,着一身缟衣白冠移步到一间阴室里。阴室置了一副崭新的棺材,棺材中躺着一具断脰之尸,父亲双膝一跪,对着棺材额头狠命抢地,裂眦说道:“母亲,儿对不住您啊。”
父亲言次大恸,萧婵拊膺大恸,亲见骨肉至亲失臂丢头,止不住心中害怕,眼泪也止不住的流,眼泪流到半酣,却被曹淮安摇臂连连呼唤。
梦飙然一回,未干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哗哗落下。
曹淮安不明所以然,和衣躺下,抚着被泪打湿了庞儿,道:“乖婵儿不哭,做噩梦了吗?”
从前的噩梦,已在曹淮安身上验梦了,萧婵不堪道出梦中之事,觳觫悲泣,问:“曹淮安,江陵真的没有出事吗?”
父亲的一封信,让曹淮安的言语凿凿可据,可回想梦中之景,真实得令人害怕,一连三梦,萧婵没有了那份侥幸的心里。
曹淮安有心脱赚她,做足了万全的准备,他慨然一笑,口吐一串言语,半责备她爱妄为臆度,半抽扬萧瑜品性。
“能出什么事情呢?江陵之主,或者说荆州之主可是婵儿的父亲。婵儿的父亲可是会啖我肉,饮我血,支磔我尸的人。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守着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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