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在信的末尾,写着与上无关的一行字:
“曹氏来攻,益州难敌,顾公速回。”
曹淮安不解这行字是何意,但后知后觉自己中了计,愤怒的当儿,喉中亦非常作涩,正要拆开另一封来平怒火,却发现这封信密封得当,还写着“顾公亲启”的字样。
送信的将士瞅见曹淮安有拆开之举,乍着胆子阻止,直道不可拆之来看,说信里的内容霍戟已写在另一封信的末尾之处。
将士还解释这密封得当的信是祝圭授首断魂之前,周老先生迫他写的,必要时可以一用。
曹淮安明白这是离山调虎的妙计,他转头与萧瑜商量,商量如何使用这离山调虎的妙计,就是这般这般,那般那般。
商量讫了,曹淮安抽走了一万精兵,先是回了并州再回凉州。
萧瑜在曹淮安离去前,塞了封信给他,道:“婵儿心思灵活,莫被她看出端倪了。”
收到祖母的信后,萧婵格格的笑了好几日。日夜不再心悸,连噩梦都知趣的不来扰。心绪一轻松,身子没了无形的愁绪阻碍,起复如箭飞一般捉不住影,憔悴的脸色一日多一分红润。
这样稳稳当当的将养到深秋时,身子已无大碍,沉疴之疾也得到很好的控摄,脸色养得又白又嫩,白嫩的颜色中带几分细腻。
当肉团团脸上漾起笑容,娇滴滴的喉儿迭出笑声,两下里很是吸引视听。
吕舟代替着曹淮安的位置,每日察完脉息要萧婵喝药时,都不吝口舌的夸奖她一番。
说是夸奖其实少一点意思,应当说的哄骗。
哄骗之词从不相同,有时候就是寥寥几个字,有时候是好长的一段话。
哄骗之词从吕舟嘴里一字一字的吐出,一方面温和,一方面遒劲,就像严君乖哄顽皮的孩儿喝药。
萧婵耳里听着,一时之间以为回到了庚齿卑卑的时候。心里升起暖洋洋的热流,不管药再苦再酸,眉头皱也是不皱一下,咕噜咕噜的一饮而尽。
吕舟提议她多去外头走动,身子才会更加旺跳。萧婵很听话,不仅出屋走动,还拿起弓箭活动。弓箭活动了数来天,箭技勉强能入眼,至少弓开如月满之形了。
曹淮安早就下了死命令,荆州的事情一点也不可以让萧婵知晓。
市曹的百姓如火如荼的讨论荆州一事,府内的人拘拘儒儒,只拣欢乐的事情说。萧婵疲乏出府,所以并不知道姑臧府与市曹是两派截然不同的光景。
日升月落,深秋已过,六花悄悄报起了寒信,它夜间如火如荼的飘着,次日盖得庚泥地一片雪白。
天酽冷侵肌骨,萧婵穿上由曹淮安猎来的狐狸毛皮做成的斗篷。
斗篷长及足不触地,穿在身上半掐寒意都感受不到。曹淮安说的不错,她很喜欢这件衣裳,喜欢到日日着身不愿意脱下。
身上穿着曹淮安亲手猎来的狐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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