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来。
温浅见她一副才睡醒的模样,心口便好似被针扎了一下,不由想到昨晚上会发生的一切可能。
她拧了拧掌心的帕子,上前对茶花道“姑娘即便是侍奉昭王,也该住到别的地方,这里是我表哥的寝居,你昨夜呆在这里过夜已经是破格,往后却不好再如此行事。”
茶花见她唤赵时隽一声表哥,隐约也知晓了她的身份。
只是对方这样说,便是想要将她打发去旁的地方了。
茶花手指抓着门框,却好似没什么太大反应。
小姑娘身上穿着的仍旧是昨日一身豆青色的绣花长裙。
她一身肌肤润腻,被青色衬得更是宛若白雪。
一双眼睫轻颤如蝶,那双琉璃似的雾眸亦是敛着几分娇妩,看着分明纯良清澄,可一开口,软软嗓音说出的话却令人心头窒堵。
“殿下没有让我离开,我哪里都不能去。”
一旁丫鬟闻言,反倒觉得茶花这幅模样妖妖媚媚,恍若是在明晃晃的挑衅。
温浅挑了挑唇,却亦是柔声道“姑娘是外人,恐怕都还不知道我表哥向来都有洁癖,他不喜屋里太脏。”
“而且,侍妾自该有侍妾的院子,倘若个个女子都像姑娘一般,赶在主母进门之前就住到男人的主屋里去,那还不都得乱了章程”
更何况,哪怕赵时隽日后成了亲,王妃也会有自己的院子,不见得也能天天与他睡在一处。
话说到这处,温浅本以为茶花能识抬举些。
可茶花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敛眸仍旧继续道“我我要跟在殿下身边伺候才行。”
不然,她这些日子以来所承受的煎熬就真的是白费了。
温浅倒是没想到茶花竟会这般厚脸。
旁人几乎就差指着她鼻子说她不知检点,她竟还强行要赖在这处,似乎没有廉耻之心。
“你”
就在丫鬟终于气不过想要上前推搡的时候,这时便听见身后传来了赵时隽的声音。
“我这院子里难得这么热闹,是怎么了”
赵时隽身上的衣裳都还未更换,显然是刚从宫里回来。
温浅见到男人后,脸上浮起的笑容略显牵强
她转身迎上前去,向赵时隽盈盈一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一旁丫鬟却忍不住道“殿下有所不知,我们姑娘是好心想要带着丫鬟婆子们过来给殿下这处拾掇拾掇。”
“见这姑娘杵在这里不肯离开,我们姑娘也是好意劝告她,她一个侍妾,住在殿下的屋里头于理不合。”
赵时隽闻言这才抬眸看向这对主仆俩身后的茶花。
小姑娘被他的视线扫到身上,神情愈显得不自然。
他口中不禁冷嗤一声,“侍妾”
“那阿浅可真是抬举她的身份了”
“只是个伺候人的玩意儿罢了。”
言下之意,她与这屋里的任何一个丫鬟兴许都毫无区别,更没有资格有自己住的地方。
温浅微微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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