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偏过头,呦呦鸣剑
面对这样人之啄人,周晚忽然开始反思,自己这副样子,是不是玷污了他的竹舍?她忽如其来有些脸红,毕竟自己确实擅自闯入了这里,那宗仆重复的这句话仿佛每个字都是在她。
无论何人在他面前,都低如尘埃,望尘莫及吧……
两宗仆还在怒斥,容子钰眉心微动,抬起右手的笔,优雅地凌空轻划,下一刻,竹舍静得只闻风吹竹叶的沙沙声。
地终归寂静……
周晚尴尬地扯了扯自己并未散乱的衣裙,生怕自己被荣子钰扔出竹舍,忙微微欠身,“周晚无礼,公子莫怪!”
容子钰清泉般的眸看了她一眼,女子立在竹林间,一袭紫衣纤秾合度,睛若秋波,眉眼昳丽,脸微红,带着懊恼。
有些招架不住打量的周晚,轻咳一声,“你……”
“走吧。”容子钰摩挲着手中的笔,仍是那副眉眼冷冷清清的样子,不等周晚开口,移开视线,继续往前走去。声音清润好听,步履依然轻缓,再不多言语一句。
周晚一愣,瞪大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就这样走了?望着前方和竹林宛如一体的人,她顿觉自己是误闯入画中的庸俗之人,居然升腾起些许自惭形秽。
竹舍和容子钰本人一般,清雅出尘,极为整洁,并无太多的装饰。
筑中端坐煮茶之人,轻挽月白宽袖,抬手示意她入座。
“某之陋舍,只能请姑娘饮一盏清茶罢。”
这还陋舍啊?周晚咂舌,这么吧,只要有容子钰在的地方,就不能叫陋室,这一刻她才深刻理解了那个词语—蓬荜生辉。
周晚心翼翼坐在那精致的竹榻上,茶香氤氲中她讪笑,“不陋不陋,只要公子不嫌我粗鄙就校”
男子素指点茶,只见其将适量的茶粉放入茶盏中,点泡一点沸水,把茶粉调和成糊状,最后添加沸水,边添边用茶筅击拂,茶汤的颜色呈乳白色,茶汤表面泛起的“汤花”。
一盏香茶由一只极为白皙修长的指轻放身前,她都还未从男子点茶的这画面中回过神来,她愣愣看着那盏茶,一个念头袭过脑海,这茶,她配喝吗。
她有些恍惚,反正没品出个所以然,过后,那是捶胸顿足啊,这可是容子钰亲手煮的茶啊。
“某曾与姑娘有一面之缘,今日再见,已不再是当初的模样,不知,姑娘可是实现自己的夙愿。”
周晚老脸一红,当初在门市,自己为了躲避惩罚,信口胡诌,半真半假了一堆,如今让她回想,都不好意思。
她哈哈一笑,“当初年少无知,如今方知外樱”
容子钰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无知者方能无畏。”他放下茶盏,又道:“我听闻,姑娘乃清音真饶应卦者,只是不知……姑娘以后有何打算。”
“那敢问公子,你的信仰为何。”
荣子钰一顿,没料想到她竟问了这个问题,“信仰不敢言,宗门之愿便是我之愿。”
灵宗自开山立派以来,秉持维护浮生界的安定,不管何人何事何时,求上门者,没有一个不被妥善处理的,自容子钰声名渐大之后,更是如此。
他们本身就是整个浮生界的信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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