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来,雨仍然在下,滴滴答答的。
燕折“看新闻说好多地方被淹了。”
白涧宗嗯了声“捐过款了。”
燕折一愣,有些好奇白涧宗捐了多少钱,边走边上网去搜捐款名单。万万没想到的是,名单上竟然有自己的名字。
捐款名单分为两种,一是企业捐款,清盛毫不意外地在列。
但个人捐款名单上,他的名字竟然和白涧宗放在了一起。
燕折肯定没交钱的,他都没太关注这些事,只能是白涧宗以他们俩的名义捐的钱。
“小叔”
“闭嘴。”
燕折龇了下嘴,对白涧宗的后脑勺做鬼脸。
去清盛之前,他们得先吃早饭。然而进入餐厅的那一刻,谁都没想到会在主位上看见白萍。
两人都是一怔,异口同声地叫道“祖母”
两天不见,白萍看起来又老了些,面部的神经微微抽动,像是笑了一下“坐吧,吃饭。”
“小折的伤怎么样了”
燕折回答“还好的,医生说戴一个月就差不多能摘下了。”
白萍点点头,目光停留在白涧宗的脖子上,那里有个牙印“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养伤期间最好节制些,骨折不是小事。”
燕折闹了个大红脸,窘迫得要死。问题是他们没做什么,白涧宗根本不给碰,简直平白背负了这么大一罪名
不等他回应,白涧宗就率先嗯了声“不会了。”
等于把责任揽了过去。
白萍眼角的皱纹微微扬起,知道孙子在维护燕折。她不再言语,祖孙三人安静地吃完早饭。
刚发生这么多事,白萍劫走苏友倾又回来,这祖孙俩肯定有话要说。
燕折放下筷子,主动说“我吃完了,你们慢吃,我去门口转转。”
白萍扬扬手“去吧,下雨天小心地滑。”
燕折离开后,白涧宗就放下了筷子,擦擦嘴角道“苏友倾呢”
白萍避而不答,深深地看了眼白涧宗“想好了”
“嗯,想好了。”白涧宗闭了闭眼,许久低哑地说道“对不起,祖母。”
白萍一怔“和我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一是对不起这么多年的疏离。
在母亲失踪、双腿瘫痪、又知道自己和祖母毫无血缘关系后,二十多岁的白涧宗实在太割裂了,完全无法自我接纳,只能试图远离所有人。
还对不起每次想死的时候,都没考虑到自己还有一个年迈的祖母。
如果真如燕折所说还有上辈子,那白涧宗成功自杀后,白萍得有多痛苦
她在漫长的人生中打下事业江山,老了后,身边的至亲却一个接着一个离去,在最后的日子里始终孑然一身,孤苦伶仃,未免太凄凉。
有些话白涧宗
说不出口,不是他的性格。
但白萍明白。
她放下筷子,迈开缓慢年迈的步伐,走到轮椅跟前张开双手,像年少时一样将白涧宗揽进怀里,轻轻安抚。
“经历这么多,我们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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