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方才在湖边的时候谢天澜提醒过她,谢家伯侄参加宫中的御宴兰亭同样也会出现,或许天子还会在席上趁机赐婚。此刻谢安南把她留了下来说话,只怕就是想再续让她退让的话题吧?
“天阳不能够再继续这样下去。”
谢安南至眼神深沉地开口道:“带兵打仗容不得丝毫的分心,所以你必须要在他跟随我出征前,对他作好交待。”
“伯父!”
云朵心慌意乱地抬起了头。
他给予她的限期竟然是来得如此的短促。
天子亲自到校场点兵阅将,谢家伯侄留在都城的时日无多,他们或许不用十天八天的功夫,就会率兵赶赴边境打仗。而谢安南要她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对谢天阳作好交待不让他在战场之上分心。
她难过地揪住了自己的手心,眼泪顺着面颊无声地滑了下来。
虽然她的家境寒微,但是自小就被爹爹捧在了手心里面疼爱,从来不曾有人如此严厉地,让她受到这样的委屈。她含着泪光看着谢安南,一切都只因为她是种田人家的女儿,所以他就要这样对待她对不对?
想到还在村子里面的爹爹,云朵的眼泪越发掉落下来。
如果她的爹爹知道了她现在的处境,他一定会非常的难过和自责,她虽然嫁了人但仍然让他放心不下。
“你现在可以回房间去照看天阳。”
谢安南略带不忍地开口道:“待他的酒意醒了,就让他到松院来见我。”
“我知道了。”
云朵含着眼泪点头。
谢安南扶着椅背站起来,她想要走上前去扶助,但是他却摇手拒绝并且开口把外面的侍卫唤了进来,然后在他的帮扶下举步往门外走了出去。
云朵整个人都像是被掏空了,她脚步虚浮地走回到房间。
吴嫂和侍卫合力把谢天阳扶回了房间,她打了清凉的井水正准备送进去,结果便看到了云朵和谢安南谈话完毕,独自经过长廊走了回来。
“少夫人!”
吴嫂停下了脚步等她走近。
“木盆给我吧。”
云朵从她的手中把木盆接了过去。
“少夫人如果有其它的需要,就开口吩咐我们吧。”
吴嫂把木盆交给了云朵,然后才转过了身离开。
云朵待吴嫂走开了,才端着清水踏进了房间。她伸手合上了房门,然后举步走近了炕前。
像是从酒坛里面捞出来似的,谢天阳全身都带着浓烈的酒味。看着他难受地按住了自己的额角,云朵的眼泪顺着面颊掉落下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不该喝这么多的酒,把身体都伤到了。
她把浸湿的布巾拧干,然后动手替他擦拭身体。
谢天阳带着酒味的衣襟被她拉开,露出了结实健硕的胸口。当布巾轻柔地碰触,他感觉到了阵阵的清凉,于是睁开了眼睛来看着她。
“大哥,我替你擦洗完会舒服很多的。”
云朵一边替他擦拭着,一边轻声地开口说话。
“云朵——”
谢天阳按住了她柔若无骨的手背。
她正擦拭到了他胸口的位置,当他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背,她纤柔的手心便紧贴着他火热的心脏。他的心脏一下一下有力地跳动着,散发着滚烫的热量,他把这颗心完完整整地交给了她,里面就只装下了属于她一个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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