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窗侧面陪伴着云朵。他们从西城门离开都城,然后又走了接近大半个时辰,渐渐地进入到山路上面。
因为昨夜下过大雨的缘故,山路上变得泥泞不堪了起来。
谢天阳于是让云朵走下了马车,把装着祭品的竹篮交给了石舟,然后他跟她同骑在马背上面继续往着山上前行。
马车被留在了山脚下面,云朵靠在了谢天阳的怀中。
上回谢安南带着侍卫到访,给谢天阳留下了一匹骏马,他就曾经带着她在茅草房对面的山头之上,尽情地纵马奔行。这刻被他再度带着骑在马背上面,她的记忆全部都被勾了起来。
“云朵,靠着我紧点。”
谢天阳一手拉住缰绳,一手环住了她的腰身。
这次的山路比上次难行,假若她不紧紧地靠着他,很容易就会摔跌下去。
云朵难为情地笑了笑,他的伯父就在旁边与他们同行,她的身子绷紧了实在是没有办法放松下来。
“真是小傻瓜。”
谢天阳轻易就能明了她的心思。
每当有他的伯父谢安南在场的时候,她总是全身都变得非常紧张起来。
他的伯父天性威严,并且素来不多言语,不单止是她就连府中的其他人,对他也是非常的敬畏。他的一生都在高位之上,原本他以为他不会为着爹娘的死而表示忏悔,但是他却在伯侄重见的时候,坦诚地向他开口说他错了。
此刻走出前往爹娘坟前的山路上,谢天阳的心头各种各样的滋味都涌了上来。他收紧了手臂把云朵绵软的身子圈在怀中,现在跟他骨血相依、没有分间的人就只剩下她了。
“大哥,不要难过。”
云朵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
她不由自主的也变得伤感了起来,如果谢天阳的爹娘还没有去世,他们将会是非常完整的一家人,而他也不会离乡背井,在山村里面孤独地生活了那么久。在他最伤痛最难过的时候,不曾有过一个人陪伴在他的身边。
腰身被他强而有力地环住,她轻轻地捉紧了他的手臂。
她希望可以抹平他所有的伤痛,让他不会再那样孤独的一个人。
“我没事。”
谢天阳眼神沉静地摇头。
他的爹娘走得太快太突然,否则他们一定会非常喜欢她的。
如此乖巧听话的云朵,她的性情就像是山溪水一样明澈,她从来不曾有过什么私心,是她把他心头的伤痕都抚平了。
云朵没有再开口去打扰谢天阳,她顺从地倚靠在他宽厚的怀抱之中。
一行人沿着蜿蜓的山路,最后抵步了谢家的坟地前面。对于在沙场之上捐躯的弟弟以及弟媳,谢安南命人厚葬了他们。以白石铺砌的坟冢修建在山坡的空地之上,他带头在坟地前面下了马,侍卫走过来替他把马匹牵开。
“世子,把马匹给我吧。”
石舟下了马之后,也向着谢天阳走过来。
他从他手中把缰绳接了过去,然后连同自己骑来的骏马,一起绑到了树身上面。雨后的坟地散发着潮湿的气味,到处都是湿滑的泥泞。云朵向石舟把装着祭品的竹篮要了回来,然后挽在手心里面跟随着谢天阳向着坟前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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