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的衣帽间干净整洁,当季的衣物一尘不染的叠着,所以配件摆放有序,完全不符合他弟弟丢三落四的画风。
曳西疆何其敏锐,苏蕤的沉默应证他的推断。
苏蕤在桌下抠手指,面对一场致命审讯,面对曳西疆的凝视,本该坐在审讯椅上的人,不该是她。
曳东屿这个死蠢!
半年前,乐队被一个娱乐公司相中,初步沟通后,说想培养他们,就让他们去各大音乐节热场,积累舞台经验,曳老夫妇出门度假,曳东屿更是如鱼得水,乐不思蜀。
苏蕤想起曳东屿离开前警告她别告密,别只顾看戏,“你最好跟我站在一边,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要玩火,大家一起玩咯。”
苏蕤见不得曳东屿猖狂,“玩火自焚的,白痴。”
曳东屿的“歧途”眼看越走越偏,从事职业化音乐道路,曳西疆绝不会支持,曳家人只是默认曳东屿玩一玩,最终的归宿,依旧是成为曳氏的左膀右臂。
……
“嗯?”
男人关注的,还是上一个苏蕤没有回答的问题,曳东屿很久没返家?
苏蕤的音调有起伏,“我不想提曳东屿!”
拜托,别在问了,她扛不住。
曳西疆默了一刻,“你们,吵架了?”
苏蕤无语地坐在对面,很好,曳西疆已经帮她找了个绝妙的理由。
“是他的错,不关我事的。”她这句话怎样解读都是对的。
小时候就是这样,曳西疆都能想象出两个人吵架的样子,曳东屿放下狠话,负气出走,苏蕤绝食闹脾气。
当年是为了什么?哦,一盒比利时的巧克力。
……
回国转校到国立中学的艺术插班生,跟曳东屿一个班级,清清瘦瘦,是男同学钟意的文艺女神,不列颠交流生的经历,自带白富美光环。
曳东屿上下学都跟苏蕤同路,他甚至得意地放话出去,“suri是我條女,旁人想都不要想。”
不料,惨遭打脸。
情人节里,苏蕤送了隔壁班的男同学一盒黑松露巧克力。
曳东屿颜面尽失,将苏蕤拦在走廊的角落,怒问她为何这样,苏蕤觉得他大惊小怪,“人家是学习委员,聪明,成绩好,会讲题。”
曳东屿一口老血涌上喉头,“情人节啊,痴线。”
苏蕤背靠着墙,睇下远处操场上成双结对,老师说高中生不可早恋,青春期荷尔蒙根本分不清对方是不是真爱,从而浪费彼此的时间,耽误前程。
“情人节?我唔记得咗。”
她没兴趣当偷偷摸摸的小鸳鸯。
曳东屿捶墙,风口浪尖,他决定逃校,战术规避看客的冷嘲热讽,计划最终落空于大佬的毒手。
不过出走两日,曳西疆就将细佬捉回来,一顿“春笋炒肉丝”,教育可谓触及灵魂。
也就是他们高一的那一年,曳西疆知道了弟弟的心意,曳东屿好喜欢苏蕤,给她写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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