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难道二师姐不喜欢师父?”。
“我?”,齐潇潇迟疑一下,“师父的眼睛——”,停顿片刻,“一辈子照顾他的眼疾——”。
断断续续的话中,钟念听明白她的意思,对师父有一丝爱慕的心,但十分介意眼疾,不想一辈子照顾盲人。
严石眼疾在那场灭门灾难中照成,他失去的不仅是光明,还有众多同门师兄弟,漫长难耐的黑暗中,总能看见那天的场景,真火由少及多蔓延青玄山,常年青翠的青玄山变成一片火海,张牙舞爪的火光像毒蛇的獠牙,火海中不断传来惨叫声,这声音近五百年来,每天夜里环绕耳边,像噩梦挥之不去。
一夜间青玄山由翠绿变火红,再变成黑漆漆一片,漫山灰烬,是他们师徒三人的梦魇,有时候活着比离去更难。
多年来严石不去万州峰,路祁不下山,用各自方式遗忘。
这次路祁下山,师徒三人久别重逢,齐聚一堂场景始终没出现。
路祁总一个人站山顶眺望。
严石忙招待宾客和青玄会诸事。
景梁成天跟晚辈弟子在一起玩闹。
无形中的疏离彼此间达成的默契。
“二师妹进来”。
齐潇潇被大师兄喊进殿内。
钟念逃离身后的喧嚣,沿山路漫无目的散步,一阵晚风拂过,丝丝凉气扑来,神清气爽,深深吸气,纯天然景区空气真好。
远处山崖边一道身影,使她宁静片刻的心躁动。
以前男明星和商业大佬没少见,见过大风大浪的钟小姐,此刻呼吸加重,手心一层细汗。
心道:别跟没见过男人一样,淡定。
一番心里建设后,钟念放弃了,淡定不了就秃头上。
“师祖”。
“嗯”,路祁目视远方不看她,似乎早知道她的存在。
钟念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月光像层薄纱散落群山翠树间,朦朦胧胧,偏头侧望,他眉眼间好似也被蒙上一层薄纱,淡淡的。
“师祖在赏月?好雅致”。
“今夜月不圆弯弯的像勾子”。
“晚宴师祖怎么不吃晚饭?”。
见他之前的紧张消失,总有一堆话想说。
路祁淡淡撇她一眼,“聒噪”。
豌豆射手不停吐豆子的模样浮现眼前,钟念下意识捂嘴,不能变成话唠。
路祁望着远方,她望着他。
忽然眼前被一条白绫遮住,伸手去扯,扯不掉,钟念有些急躁,耳边传来低沉笑,浅浅一声,她不悦道:“师祖”。白绫消失。
路祁垂眸,月中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漆黑眼仁像墨,一根根卷桥睫毛紧紧相连,他喉结上下滚动,抬眸望向她身后群山,“以后不许看我”。
“为什么?”,钟念抬脚试图挡住他视线,身高不够,额头撞到他凉唇,蜻蜓点水般一吻,使她心跳加速,慌乱中提高声音又问一遍。
路祁说不出清楚为什么,只觉得心烦,抬脚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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