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出来。
他没积攒什么钱,所以买的是雾江市地段最便宜的二手房。
那块地方是老城区,空洞化严重,基础设施落后,大多都是好几十年前的房子。
修房修路是个巨大的工程,故此近年来一直没怎么发展。
而汤吻家也旧得快要完全不能修缮了,下暴雨的时候屋顶会漏雨,厕所冲水的会洒的满地都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很多柜子都有耗子洞。
譬如她在沙发上看电视,耗子能跑到茶几上与她大胆地对视;她洗脸的时候能看见耗子在水管上走钢丝;打开蓄水缸能瞧见缸里泡胀的死耗子;晚上睡觉时耗子会从被子上穿行而过。
她用了很多方法,粘鼠板只能粘断耗子的一根尾巴,老鼠药扔进洞里又找不见耗子尸体,每到天气热时整个屋子都是发酵的臭味。
汤吻心里这些年一直憋着口气,不想和汤燕琴处在一个屋檐下。
但杨平生总是劝她,“你好好读书,别想其他。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妈妈啊。”
现在虽然看似解脱般地出来了,但她明白只要她还活在世上,汤燕琴对她深入骨髓的影响就永远不会被抹去。
索冉在那头思忖片刻,又一下一下地敲着键盘:【嗯嗯,没问题,要不你现在先来我家住几天吧。】
安吻:【不用了,我去店里就行。】
索冉有味:【好,那你先休息,我看有合适的就给你发消息。】
安吻:【嗯。】
汤吻去的时候店里没几个人,她走到后厨就看见了那道忙碌的身影。
“爸。”
汤吻开口喊他,她来的时候买了润喉糖和喉舒宁片,但嗓子还是疼得不行。
“诶,丫头。”杨平生应了声,两个人并没有因为昨晚的小矛盾继续不快。
他似乎也没发现她的异样,招呼了一下就又低着头在水槽里洗生菜,“刚听门铃响我还以为是来客人了呢。”
“爸,你先别忙了,你坐下我跟你说个事。”说罢,汤吻忍不住猛咳了几声。
“怎么咳嗽起来了?你感冒了?”杨平生闻声把手从碗里抽了出来,在围兜上擦了几下水迹,又探到汤吻额头上,“这么烫。”
“小事,我吃了药了。”汤吻拉他,接着扯了把椅子让他坐下,直接开门见山道:“我跟你说,我准备搬家了。”
“搬家?”杨平生只重复着,眉眼低垂,似是在思考着什么,最终他还是问了出来,“是不是爸惹你不高兴了?你要搬去哪儿?”
“没有,是旧房子太破了,要塌不塌的。干脆我们重新租一个离这个近的,也方便。”
“行,你也长大了,有些事是该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好再逼迫你。”
意料之中的,杨平生对此没有多问,他向来如此,连昨晚汤吻为什么没有回家也没问。只说:“那你找到适宜的地方了吗?”
“我已经托索冉帮我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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