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道：“像你这样的将领，大宋又有多少，而且，就算是有，也只能防守而不能进攻，保一时之平安罢了，河套拿不回来，大宋军队缺马的现状便无法改变，没有马，如何能够击败辽国。”

　　当时末将受宠若惊，您知道的，这对一个武人来说可是个天大的面子，能混迹在上层文人圈子中，这在过去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到了下午申时，也就是大约三点钟的时候，外面的阳光稍微有些西斜，然后听到了军号声，章衡才踱出去校场。

　　章衡低声道：“狄帅，当年你与韩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章衡往里看了看，是一碗不太稠的菜粥。

　　然而……”

　　章衡叹息道：“这样的士兵怎么打得了仗？”

　　控制了这些人，以严厉的军纪震慑他们，以功劳引诱他们。

　　陈昌佑苦笑道：“这些大官们哪里会与咱们武人同甘共苦，他这是来找我们毛病的才是吧，狄帅，您也是从军中出身的，您应该也知道咱们军中就这条件，末将可没有克扣他们的口粮，您得跟章相公多讲讲啊！”

　　然而更令末将万分难堪的是，白牡丹这个妓女的这一轻佻言语却引来了其他宾客的一阵哄笑。

　　只是喝起来香，但仔细一嚼，谷子十分生硬，章衡吐出来一看，原来是粗粮。

　　狄青脸色缓和了下来：“你知道这是忌讳，便别拿脑袋去试，事情闹大了，你上头也吃罪不起！”

　　狄青呵呵一笑：“没有克扣？”

　　章相公既然屈尊前来，自然是有更大的想法来的，但不会是冲着你们这些将领来，你们这些将领，身上有什么问题，难道大家不知道吗，若真是要查，你们谁干净得了！”

　　“斑儿”，便是对被黥面的贼配军的侮辱称呼。

　　章衡睡了大约三刻钟的时间，起来感觉精神饱满，只是外面日头实在是猛烈，便躲在屋中写写算算。

　　说实话，焦用所犯之罪在军营中很常见，属于是可以处罚，也可以不处罚的事情，但韩相公却以乱世用重典为由下令处以极刑，这显然有点太过了。

　　陈昌佑落在了后头，然后低声问狄青道：“狄帅，咱们这位章相公今天是什么情况，怎么跑来跟大头兵抢吃的？”

　　章衡低声问狄青道：“狄帅，您带的军队是这样的吗？”

　　其实一开始韩相公对末将还是持之以礼的，有一次做东举办酒会，邀请了泾原路许多有头有脸的文人士大夫，甚至还邀请了末将。

　　先是训练士卒，招纳当地弓箭手，增强战斗力。

　　章衡见状道：“狄帅，你不想说就不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后是查看地形，侦探军情，了解士兵心理，同时总结别的将帅失败教训，密切监视李元昊。元昊稍有骚扰，便受到狄青的猛烈回击。

　　而遍寻一下碗中菜粥，找了半天也瞧不见一点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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