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去吴育的府上。
吴育笑道：“感觉如何？”
章衡沉默了一下道：“有些害怕。”
章衡深吸了一口气道：“老师，我想问一下，您真是应我的请求，去推动的么？”
还有，你知道为什么章相之前，福建就基本没有宰执官员么？”
反正众说纷纭，各执一词，相互之间若是意见不同的时候，还可能要争吵不休。”
赵祯是个念旧情的人，将吕夷简接进去，谈了整整一个下午，然后吕夷简是被抬着出来的，之后赵祯下令停止扩大范围。
章衡眉头一掀：“因为泉州？”
而那些没有参与其中的，但抬高粮价的粮商，也被下狱治罪，准许以罚铜抵罪。
章衡顿时毛骨悚然：“所以说，其实促成这些的，并不是我，而是官家？”
他在思考的是海贸的事情……嗯，不能单纯以贸易的方向来思考，而是得全方位的思考。
赞同者认为海贸利国利民，最好是尽快实行，以补帑藏不足与民财殚竭之窘境。
咦，赵祯……
大宋自从建国的那天开始便是先天不足，地缘上失去了燕云十六州，失去了这个天然的屏障，让大宋朝不得不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及财政在边境建立拒止区域。
章衡立即进行第二轮的审讯，将其背后的海商、当地涉及的官吏等一一挖了出来，并且将材料第一时间送去给了范仲淹。
吴育呵呵一笑：“明面上是你，但推动的是官家，后面的事情则是将门、汴京勋贵、福建、河北、河西、京西共同推动的结果，他们推动各个部分穷追猛打，想要将江南系彻底拔出来，后来吕夷简不是进宫面圣么，你知道为什么陛下要喊停么？”
所以，西北战事一起，流民变得越来越多，可不是仅仅是因为旱灾水灾的缘故，更多的流民他们本身便是手艺人，因为西北通道被截断，生产的东西便卖不出去了，所以，他们变成了流民。
范仲淹想了想道：“现如今舆论如何？”
吴育笑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立国以来接近百年，这个痼疾从来没有人能够解决，但却在你这里得到解决，这不能将其单纯归结为运气，那就太瞧不起前辈们了。”
章衡想了想道：“平衡。”
吴育看着章衡，眼里满是欣赏：“你很好，这一次你给福建人开拓出来这么大的生存空间，每一个受益的福建人都得感激你的贡献，说你是福建人的万家生佛也不为过。”
许元慢慢地说着，范仲淹也是静静地听着，等许元渐渐停了下来，范仲淹笑道：“你这哪里是没有想过，这分明是早就深思熟虑了吧？”
范仲淹抬头看到是许元，便把嘴巴闭起来，脸上挤出笑容：“子春来了。”
“那你是怎么看的？”范仲淹忽而问道。
吴育大笑起来：“害怕就对了，你一个小趴菜，就在这里面搅风搅雨，也不怕嘎蹦一声就折了！”
章衡叹息道：“学生还在沾沾自喜，靠着一己之力推动打开海禁呢，原来里面还有这么多的道道，是学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章衡慢慢在街上散步，脑子里想着事情。
“参政？”
章衡指了指天：“是他？”
不得不将河北东路、河北西路、河东路、永兴军路、秦风路这么多肥沃之地作为供养军队军屯，每年还得从国库里面付出大量的军费，以维持稳定，所以大宋虽然富有，但就光是维持，就得耗费大量的力量。
这就不是单纯的说体制的问题，说大宋朝重文轻武之类的，大宋朝诞生于五代，五代是什么鸟样大家还不清楚么，不以几十年乃至于上百年的重文轻武，大宋早就改朝换代了。
不过这些只能引起争论，章衡要做的是事情，争论是没有用的。
海禁既然打开，便不能单纯将其当成贸易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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