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意看了眼吊瓶,药水快要滴完,俯下身帮她拔针。
白大褂轻飘飘,手机坠着,口袋敞开,她看到了自己的手机。
都在说联系不上甘渡,但自己到现在还没给他打过电话,于是伸了手,问梁矜意要手机。
梁矜意迟疑着不给,用医嘱糊弄她。
越是不给,阮顷越是想要,于是起身去她口袋里掏。
她这么多天没吃东西,梁矜意不敢强行拦,争执了几下,手机就被她抢走。
“又是给甘渡打电话的吧。”
“你管不着。”
她翻个身,背对着梁矜意。
一打开微信,左下角就有数字跳出来。
数字跳到12,停了下来。
有一大半都是章瑰丽发来的,其他的不是订阅号推送就是广告信息。
她没有看章瑰丽发了什么,视线落在甘渡的名字,对话框里的信息还停留在他回老宅前。
阮顷问他,定制西服的师傅要不要上门。
他回她,听你安排。
她不信梁矜意的说辞,工厂再怎么偏僻,也不至于一直没有信号。
她拨了甘渡电话,嘟声响后,是机械的女声。
打不通。
是不是真的逃了……
梁矜意在一旁听到她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出声安慰她:“再等等,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不差这一会儿。”
正是因为等了那么久,她才害怕。
“不过,你为什么又突然发烧,又是传染的?”
阮顷听出来她是在拿自己消遣,直接翻了个白眼。
梁矜意识趣,也没再问,推门出去。
那晚,房董事彻夜开着窗,就是为了消磨她的意志,让她快点在合同上签字。
后来是房史明闯进来,偷偷把她放了。
只是自己体力不支,摔倒在下山路上。
再之后就是豆豆说的,季识则把她送进医院。
她自己都理不清楚的事情,跟梁矜意解释不了。
-
醒后梁矜意不放心,又让她在医院住了几天。
阮顷打趣她这个医生不够格,怎么这一点皮外伤就犹犹豫豫,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出院。
梁矜意神情平淡,忙着手上的事情随口答:“我怕甘渡回来找我麻烦,说我没照顾好你。”
话音落,梁矜意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能总是提甘渡。
又开始自贬找补:“是,怪我学艺不精。”
阮顷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平静地说:“7月15号要去选订婚蛋糕。”
这本是两个人一起商议决定,但现在甘渡不在。
阮顷只能自己决定。
蛋糕店是阮顷很早约好的,当时和老板通话,说自己先生喜欢吃酒味和甜味重的,让他多准备,到时候带着先生过去试试口味。
这次老板见阮顷一个人过来,往她身后看了看,发现没有人,礼貌地问她:“等先生到了再试还是您现在试?”
“先生来不了,我试吧。”
阮顷脸上没有任何的不满和失望,让老板以为只是她先生工作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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