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谢瓷宇反应慢半拍地愣了很久,然后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想起来。
“哦。”
他情绪不高地应下。
说完,俩人陷入一阵沉默。
尴尬的气氛在俩人之间弥漫,时间霎时凝结。
阮顷察觉出点什么,开口问他:“是不是因为我把你从他身边带走,你生气了?”
“没有。”
阮顷知道他说的是假话。
“生气也没用,我是在保护你。”她虽然和谢瓷宇没相处多久,但在她知道他和房史明的事情后,对谢瓷宇有了私心:“他根本彻底忘记了你,在他眼里你只是胡搅蛮缠的陌生人,等他对你没了耐心,他会伤害你的。”
谢瓷宇知道阮顷是为他好,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也许我多去他面前晃悠,他就记起来了。”
他还对房史明抱有一丝幻想。
但阮顷作为局外人,看得清清楚楚。
“他是失忆,不是忘记,他连他自己是谁都不记得,怎么会记得你?”
“万一呢。”
“没有万一,他不是不记得你这张脸,是不记得谢瓷宇。”
又不是什么偶像剧桥段,这种感情从来都不被祝福和接受,也许现在才是最好的结局。
如果不是谢瓷宇整容,房董事找不到当年和自己儿子来往的人,根本不可能让谢瓷宇回国。
“放下吧。”她再次劝告。
“是你说的,受刑人是还记得的一方。”他脑袋微微扬起,面无表情吐出来这一句:“你就当我在受刑。”
看得住他的人,又管不住他的心。
平静之下翻起云涌,她知道,他永远困在那段过往里。
阮顷在谢瓷宇家里呆到晚上,芬芬大展厨艺做了一桌子的菜。
吃饱喝足后,她没让芬芬送,电动车她坐不习惯。
于是自己慢悠悠下楼,出了小区在路口打车。
晚上这边的街巷显得尤为冷清,街面上只有被夜风卷起的纸片,在地上盘旋。
她一直在想谢瓷宇刚刚说的话。
是你说的。
她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还是他理解错了。
她明明想表达的是,拥有记忆就已经是在受刑,何必再自我折磨。
但谢瓷宇,好像真的没听懂她的话。
她想要再解释一遍,伸手去包里摸手机,不料手刚把手机拿出来,就被人从身后夺走。
下一秒,她被人捂住嘴巴。
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眩晕。
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失重,背部纹身还在结痂,被人拖蹭着,感觉到钻心的疼痛。
比甘渡咬她还要痛。
她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好似在护着那朵玫瑰。
再之后,她感觉自己被蒙上了眼,拖进车里。
……
阮顷醒来时,感觉到凉飕飕的寒意。
风吹得她缩了脖子,这种冷很熟悉,就像身处一望无际的旷野。
旷野——
在山上!
她猜到了,这应该是房史明在山上的别墅。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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