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敛去,知道她没在跟自己玩闹,冷了声音制止:“小阮,别闹。”
“松手。”
她又说了一遍。
甘渡盯着她,从眼里看出坚决,知道拧不过,松了手。
凡是脆弱且能被衣服遮挡的地方,都被勾勒出图案。
线条密布交织,绘了过往的五年。
甘渡看她的目光从上往下走,瞬间捂住裤腰:“下面没有。”
阮顷摸了摸他后腰处的蓝色酒瓶,问他:“是不是因为这些疼的?”
她最初以为他是身上有伤,才执意让他脱衣服。
不料入眼的只有纹身。
她知道纹身不会痛,但还是可笑地问了。
甘渡笑,扯回她的手:“笨蛋是吧,纹身怎么会痛。”
“那到底为什么,还有哪里有伤口我看不到?”她现在只能胡乱猜想,不放过一点可能性。
阮顷眼睛潮湿,不知道是因为着急还是生气。
俩人僵持着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甘渡躺平身子,眼睛没有看她:“如果我说,是脑子呢。”
话音落下,阮顷心里的狐疑渐渐明了,忍不住开口确认:“所以上次去摸烟头也是……”
“对。”他打断,跟她解释:“也是因为身上疼,但那时候还不至于这么娇气。”
说起娇气这俩字,自己还自嘲地笑了笑。
“这次是因为发烧,才……”他在斟酌措辞,一向巧言善变油嘴滑舌的甘渡也会有一天开始斟酌自己的话。
他不知道怎么用词才合适,不至于吓到她。
“才疼得不受控。”
他说完,散漫地朝阮顷笑了一下。
盯着她的眼睛,在等她的反应。
三十秒——
一分钟——
阮顷利索下床,推开柜子抱出那床喜被,放在床上。
甘渡愣住。
“甘渡。”
“干什么?”
“我们的订婚作数吗?”阮顷认真地问他。
“决定权一直在你。”
“好。”
“那我们把订婚仪式补办了好不好?死也要死的圆满。”她带着哭腔问他。
因为她以为,甘渡脑子有病,可能活不长了。
甘渡没说话。
……是没敢说话。
-
“疯了是吧,他亲口说的爱你?”
在医院走廊,梁矜意听到阮顷的话,错愕地起了高调。
阮顷靠着墙壁,脑袋抵着,脸微微仰起,心不在焉地回她:“没有。”
“那他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阮顷觉得站着想费劲儿,直接蹲在地上。
那晚她说完这些话,甘渡长久地没有回应。
直到五点半的闹钟响起,他起身关了夜灯。
借着天光,他问她有没有想清楚。
她说想清楚了。
“你就当我自私吧,我不知道该怎么熟视无睹今晚看到的事情,作为你最好的朋友我只能问你为什么疼,”她垂着脑袋,像个犯错的孩子,可明明这一切跟她无关。
“但如果是恋人,”她抬眸:“我可以吻你。”
“就像五年前我带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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