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她视线从他的手上偏离,拧着秀眉,脸颊因生气涨红,现出桃粉色,像春日桃树枝丫上最娇俏柔软的蕊心。
甘渡抬手,擦掉她唇上的水珠。
阮顷神情凝滞,盯着他的手,整个脊背被水浸得发麻,顺着明晰的骨脉直击后颈,她身子下意识地颤了一下。
“这就是你说的分寸感?”本身润朗的声音被他故意压低,暗哑磁性的声音粘上水雾的氤氲,潮湿又性感。
他侧了下脑袋,热气全然铺在她耳朵上。
他就是故意的。
每次撩拨他都是故意的,知道哪句话能让阮顷失神,知道哪个地方能让她方寸大乱。
他就喜欢看她红着脸,愠怒地瞪自己。
不被她骂,心里反倒不舒坦。
阮顷被他撩得眼神片刻失焦,但瞥见他嘴角溢出的笑,知道自己又上当了。
“不,这是疼痛感。”
她抬腿,狠狠得踩了甘渡一脚,但穿着拖鞋,鞋底软软的,落在他脚上好像小猫挠人,一点都不疼。
他笑意更甚。
“小东西花招还挺多。”
阮顷松开他,身子往后撤了几步,远离他。
“没你花招多,撩拨人起来丧心病狂,但是老娘我不吃你这一套,”她抱臂故意上下打量他,眼里轻蔑挑剔,还发出“啧啧”地声响,最后得出结论,笑得人畜无害:“我不喜欢骚的。”
“那你喜欢什么,季识则那样的伪君子,还是弱不禁风的小爱豆?”
这俩人被他贬低得一无是处,她没好气地回他:“关你什么事。”
确实不关他的事,他去衣柜里拿了两件衣服,然后推门出去。
甘渡走后,房间里热气顿时降了下来,阮顷揉了揉一直泛红的脸颊,接着爬回床上。
到了后半夜,她明显感觉到身边沉了一下,之后是浅浅的呼吸声,一直绕在她的耳朵旁。
鞋带上的塑料头从被子里探出一个角,他准备贴近她,却被这个东西铬了一下。
腰上泛红的嫩肉好几天还没消肿,如今被硌到,他吃痛地闷哼一声。
他嫌弃蹙眉,真邋遢,被窝里卷着鞋带睡觉。
然后捏着塑料头把鞋带从她身下抽出来,然后利落地丢在地上。
手机被他捏在手里,界面显示的是录音。
“小阮,跟我回去祭祖好不好?”
阮顷正做梦和豆豆去体育大学看帅哥,篮球场上有个帅哥的背影极为好看,宽肩窄腰屁股翘,看得她心神荡漾,一心只想拍一下。
她颇有经验得跟豆豆描述,说自己最喜欢这种翘屁男大学生,不止年轻体力好,还手感好,拍一下就跟果冻一样,还会“嘭嘭嘭”弹起。
豆豆不信,说她只会吹嘘,实际上连个男人的手都没摸过。
在梦里她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看豆豆不服气,硬要拉着她从看台上下去,当面验证给她看。
她走到男生身后,眼神里冒着期待又猥琐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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