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
他们这些人是足够活动了,再加些人就显得十分拥挤。
也不知道陛下是什么意思,居然没有另指衙署。
荀泽礼撇撇嘴道:“那人怎么安置?总不能让他们抱着公文蹲路边吧?”
“这院子后隔着一小片竹林里,还有连排的旧屋,好像是用来存放典籍的,我去和言大人商议下,看能不能拨过来给我们。”
素娆这般说道。
荀泽礼有些担心,“那个地方离言大人的听竹堂不远,他素来喜静,怕是不想让人打扰。”
“先问下,不行再说。”
素娆不以为意。
顾城心想她都开口了,莫说是一排旧屋,就算是要搬去听竹堂办公,世子怕是都不会拒绝。
素娆没呆太久,去了大理寺衙门,言韫趁着这一日的功夫,已经将剩下的事情整理妥当。
会试的题目和殿试一样,皆是由身边伺候的人传出去的,经过层层查问,确定是流入了秋府。
秋家此时满门下狱。
“那个郑先生呢?”
素娆问道。
孔江瞥见自家大人神情倦怠,识趣的解释道:“郑先生原名郑楠,是秋逢祥身边的一名门客,江湖出身,会些拳脚功夫。”
“禁军去拿人的时候他跳墙欲逃,被抓后什么都招了,此刻正在大牢里关着呢。”
“秋逢祥怎么说?”
“面对人证供词,由不得他不认罪,只一个劲儿念叨着要求见陛下,希望陛下能对他的族人从轻处置。”
秋逢祥先是买通内官,然后又售卖科举考题,干预朝廷选拔官员,意图结党。
这些罪名随便拎出来一条,都够他死透了。
还想求恩典。
孔江摇了摇头,想起抄家时的惨状,心生怜悯,“只是他家中老幼确实受累,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下场。”
“对了,李密呢?”
素娆想起最关键的一茬,“他的考题到底是怎么来的?”
“秋逢祥说孙家公子与李密相交甚深,就想卖孙家个面子。”
“这么简单?”
素娆私心里不愿相信这个答案,她看向言韫道:“如果是这样,李密何必顶着酷刑死活不肯松口,他那样的人,能为了秋逢祥做到这地步?”
“李密已死,无从查证。”
言韫揉着酸胀的额头,幽幽说道。
“宋巡他们没查到关于蝴蝶的线索,就目前而言,只能采用秋逢祥的证词。”
除过李密这一条,其他的口供,线索,人证皆能对的上。
连从秋府搜出来,那些考生用来买题的银票数额,也和各家供述的相差无几。
“孙家……”
素娆念叨着这个姓,孙晟的颜面有这么大吗?
不论她相信与否,此案明面上确实是要收尾了。
不久后,素娆和言韫一道去牢中释放了被关押的涉案大臣,加以安抚,随后又将考生们放出。
寇淮和杜恕他们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一圈,下巴冒出些胡茬,衣裳也没有打理,询问过案情的进展后,听到李密作弊以及秋家泄题等事激愤不已。
“那我们现在是……”
比起那些人,他们的前程就更加堪忧了,言韫似是看破了他们的心思,温声道:“五日后将在宫中重开殿试,重定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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