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薛白与杨玉环在长生殿待了一夜之后,他就隐隐感到两人间有些故意疏远。
另外,汝阳王忽然查访三庶人案的细节,吴怀实也怀疑这与薛白有关。因为他亲耳听姚思艺说的,薛白确实是随着和政郡主去了掖庭,且不是为了私通。
吴怀实虽已不太了解男人,但思来想去,认为薛白必是因与杨贵妃私通了才不与和政郡主私通,那去掖庭也是为了查访三庶人案,如此,一切都说得通了。
哪怕真相并非如此,也没关系。因吕令皓之事,彼此之间嫌隙已生,再经姚思艺之事,更是势不两立,他必须尽早除掉薛白,这是一个机会。
……
出了薛宅,吴怀实没有马上回宫,而是去了虢国夫人府,求见贵妃。
不一会儿,张云容出来回禀,道:“娘子说她是戴罪之身,自幽禁于三姐府中,不敢见人,更怕连累吴将军,请吴将军回吧。”
“老奴惶恐,贵妃若不敢相见,老奴便在此等候。”
“吴将军自便。”张云容万福而去。
吴怀实本就不以见到杨贵妃为目的,等了一会,只见一个宫中女官出来,正是与他对食的吕瑧娘。
吕瑧娘是个颇有手段的女子,在宫中尚宫局任六品司制,权力不低。她是吕令皓之女,正因这层关系,吴怀实才自称为吕令皓之婿。
“如何?”吴怀实问道:“可发现什么了?”
“我看你是异想天开。”吕瑧娘道,“说薛白与杨三姨有染便罢,与贵妃,如何可能?”
“不论有无,贵妃住在此间之时,薛白只要来,便是要命的把柄。”
吕瑧娘道:“你若真想拿他把柄便该给他偷腥的机会,我们昨夜既已守在贵妃身边,如何能有端倪?”
“岂需真捉到赃?未及收拾的东西,衣袜、字迹,只需要贵妃屋中有,我便可引圣人微服来看。”
吕瑧娘本不以为然,听得这般一说,倒是想起了什么道:“昨夜,我们到时,贵妃有些醉了,她在唱歌。”
“这有何奇怪?”
“隔着院墙,我们只隐隐听了几句,那歌很是……奇怪。”吕瑧娘形容不出奇怪在何处,眉头也微微皱起。
吴怀实道:“你唱来听听。”
吕瑧娘本就是被调教好了才送进宫里来的,因此不仅是妙龄美貌,还歌舞俱佳。昨夜虽只是隐约耳闻,竟真能还原出那几句歌声。
她稍稍清嗓,唱道:“举杯对月情似天,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
吴怀实听呆了,惊道:“这歌,好生古怪!”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皆有了一个共同的想法——必是薛白所作。
吴怀实再一想,贵妃昨夜才回的虢国夫人府,马上便会了这歌,且唱的这三句,一句“情”、一句“爱”、一句“恋”,很可能是与薛白幽会了。
这确实不是铁证,但这种事不需要铁证,只要在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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