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南的房间窗户刚好正对楼下的花园,藤蔓植物已经爬到了窗台。这个季节,茶花和腊梅都开了,红的粉的,俏立枝头。
树枝跃上墙头,今晚月色不错,风摇碎了一地月牙儿一样的花瓣子。
陶壶里在煮茶,热气袅袅,水还没有沸腾,几颗红枣漂浮在面上。窗户开着,有风轻轻吹过,谢商拿了条毯子过来。
“你送给苏女士的礼物什么时候买的?”
温长龄怕冷,自觉地用毯子把自己裹成蚕蛹:“昨天晚上。”她说,“我之前加过苏女士的粉丝群,里面有个妹妹是做定制礼物的。她住在明河区,我去她家里买的。”
“你开车去的?”
“打车去的。”温长龄老实说,“晚上我不敢开。”
“怎么不叫我送你?”
温长龄把手伸出窗外,张开手心,去接风吹来的花瓣:“你在生我的气,不敢叫你。”
陶壶里的茶煮好了。
谢商倒出来一杯,让温长龄拿着暖手:“那幅画你拼了多久。”
“三个小时。”
那副挂画是金属材质,碎片很多,不太好拼。
“那你几点睡的?”
明河区一个来回就要四个多小时。
“凌晨五点多吧。”
她上次被暴雪冻出来的病症都还没有好全,哪能这样折腾。谢商说:“庆功宴不用送礼,别人也都不送,怎么不先问我一下。”
“别人是别人啊,我是我。”
她吹了吹热茶,尝了一口,有红枣的甜。
她把茶杯放在窗台上,手抓着毯子的边缘,钻进谢商腰侧,把他一起包裹起来:“昨天对你很凶,态度也不好,对不起。”她踮了脚,亲在他嘴角上,“原谅我好不好?”
温温软软的调,朱婆婆院子里那只猫咪撒娇讨要吃食时,也是这样。
猫和猫的女主人都知道,谢商很吃这一套。谷易欢那个鬼机灵就很喜欢跟谢商撒娇,因为真的管用。
别说谢商没生气,就算是真生气了,只要温长龄撒撒娇,没有什么事翻篇不了。
“我没生气。”
“没生气为什么一整天不联系我?”
“想看看你会不会主动找我。”谢商的目光很温柔,与翻过窗镀在她脸上的银白月光一样,偏爱她,“你能来庆功宴,我很高兴。”
温长龄十分诚实:“我是来哄你的。”
他字字轻轻,重复着说:“我很高兴。”他的眼睛很亮,像波光粼粼的湖面,“长龄,我很好哄。”
是很好哄,都不用怎么哄。
风吹着一片腊梅,掉进了窗台的茶杯里,花瓣飘在水面,枣香混入了花香。温长龄裹着毯子,偎在谢商怀里安安静静的,没有说话。
“困吗?”
“有一点。”她昨晚只睡了两个小时。
“那我们回去。”
“好。”
谢商和长辈打完招呼,和温长龄先走了。
她是真困了,睡了一路。车停稳后,谢商才叫醒她。
脚下有个袋子,被她踢倒了,她捡起来:“这是什么?”
“给你的。”
袋子里是条项链,项链的坠子是蓝钻石。
“苏女士前不久去了珠宝展,我让她帮我拍的。”
看着很贵的样子。
温长龄是个没什么物欲的人,除了必要的场合,她的穿戴都以舒适为主:“我不经常戴首饰。”
“我想给你买,戴不戴无所谓。”
可以不戴,但是别人有的,谢商希望温长龄也都拥有。
她把项链装回盒子里,因为刚睡醒,心脏软趴趴的,身上就有股黏黏糊糊的劲儿,很自然地趴在扶手箱上,撑着身体靠过去,亲了一下谢商的脸。
她亲完往后退,但谢商的手掌扣在她后腰上,不准她撩拨完就走,托着她的身体稍微用了力,他低头吻下去——
“我们在车里接吻,别人会不会以为我们在野合?”
“……”
他们接吻的频率一点都不高,温小姐是那种兴致来了,会把谢商亲出一身火,兴致没了,也不管灭火。大多时候,她都很peace。
她不要接吻了,推开谢商。
谢商无奈:“宝宝,要不要这么扫兴啊……”
不好意思,又要请两天假,家里乔迁搬家,事情很多。我尽量不断更哈,二更不行,争取晚上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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