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就像抱着个火炉那样,都烧的说胡话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幸好姑姑跟着,她揽着媳妇,尽最大可能的让媳妇能够保持稳定的坐姿,减少出血量。
那一路上,我就像是在做梦那样,紧紧搂着小女儿,坐在副驾驶上,愣愣的看着前方默不作声,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后,才走完了六十公里路程,来到了有血库的大医院。
说来也巧了,来到大医院后,媳妇的大出血自个儿停止了,小女儿也在出了一身大汗后,退烧了。
别看咱们摊上这种事时,吓得脚丫子都毛了,但放在人家大医院专业大夫眼里,根本算不了啥事,只轻飘飘的说了句‘暂时住院观察’,就让我们交了押金去病房了。
虽说很不爽医生给的答案,可兄弟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按照人家医生的嘱咐办。
有些事,就像它突兀的来,又突兀的去。
媳妇住院后,也没接受什么治疗,就慢慢安顿了下来,血也不流了。
姑姑去问大夫,媳妇情况怎么样,并一再强调能不能现在做手术,避免大人再出现那种吓人的情况。
可人家医生的回答,和我们镇医院的医生说法,是完全相同的,就说在这个妊娠月份,根本不适合做任何手术,只能住院观察啥的。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听从医生的。
不过大家都知道,孩子是保不住了,毕竟当时流了那么多血。
可事实总是在给人凶狠打击,让哥们我难受的欲仙欲死时,却又从容改变了最不愿意面对的结果:媳妇在那儿住了两天后,病情竟然稳定了下来,孩子仍然健康在他老妈的肚子里,做着他丫的春秋大梦。
就这样,几天后媳妇出院,回家静养了半年多,在龙年的腊月初一的清晨五点左右,做了个梦,梦到了一只小燕子,在两只大燕子的带领下,闯进了她的梦中,叽叽喳喳的飞了半天后,忽然消失——
然后,媳妇的肚子就开始剧痛起来,羊水破了。
对此,我们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尽管那天是大雾,伸手不见五指,我们赶了不到十五公里的路程,却用了足足一个半小时,才赶到了镇医院。
那年的腊月初一清晨七点二十,小儿子安然降生在人世间。
媳妇说,在听到儿子哇哇的叫声时,她好像又看到了一只小燕子……
事后,那些妇产科的医护人员听说这件事后,都来媳妇产房内问这事。
其中一个年龄大的就说,这是好人有好报,本来你儿子不该出现在这世界上,不过因为你们两口子行善,燕子在保护你呢。
我们也不知道真假,就知道傻笑。
后来,我家老头子专门找我商量,说让他孙子叫燕子吧。
题外故事到这儿就结束了,当然说的有些罗嗦有些长,但我觉得这事挺灵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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